万宁白皙的小脸涨成了猪肝色,眼瞅着这邪王就要说自己长得像衣鱼了,她心一横,干脆自个儿承认得了,也省得提心吊胆,见他一次就担心一次。
总归这次是在自己家中,被他揭穿了也不丢人。
挺直了身板,微扬着脑袋,正欲张口说话,就听郦瓒侧过身对岑旸道:“晴羲,你兄妹二人确实很像。”
岑旸微讶,这信国公也不知道又想唱哪出戏,没头没脑的冒出这样一句话。
再说他和万宁又不是亲兄妹,说什么像不像的。
万宁脸色一僵,这邪王,又在戏耍她。
当日在袁府,他就想要揭穿她女扮男装之事,却被云千春给遮掩了,为此这小心眼的邪王还故意拉着云千春的手令他难堪,今日又装模作样吓她一跳,险些自乱阵脚。
好奇心害死猫,都怪自己当时好奇心太盛,要跑去看什么邪王,给自己惹来这个冤家。
“四姑娘这是怎么了?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怎么?本王说错了吗?”郦瓒一脸好笑的看着浑身紧绷的万宁。
其余几人听郦瓒一说,齐刷刷地都将目光投向了万宁,气得万宁恨不得上前敲碎他的脑袋。
心里把这的邪王骂了十八遍,面上还是努力维持着恭敬之色,盈盈屈膝行了礼,说道:“大哥皎皎如明月,谦谦如芝兰,国公爷说我兄妹相似,倒是让我受宠若惊呢?”
“四姑娘这话是说你德行有亏还是说你和晴羲不愿做兄妹?若是如此,那说你们相像还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夫妻相。”郦瓒语出惊人,令人惊愕。
岑老太太因耳闻这信国公,所以并无意招惹,但见他说话这般无理,公然拿她孙子、孙女打趣,这让她如何能忍。
干咳一身,行礼说道:“国公爷位高,说话更该有分寸才是。”
郦瓒哈哈笑道:“老太太别介意,我不过是随口说笑罢了。”
说着,冲岑旸眨眨眼,道:“晴羲,我的性子你最是知道,不过是句玩笑话,你和四姑娘可别当真。
这样吧,我倒杯酒敬你和四姑娘,就当赔罪了。”
岑旸和万宁自然说不敢,然这郦瓒却执意让人开了他带来的百花魁烧酒,自己倒满一杯,敬岑旸和万宁。
岑旸和万宁不得不也倒上一杯,一干为敬。
“这百花魁是采了春日的桃花、秋日的桂花、夏日的荷花、冬日的梅花经过九制成干花饼,再与高粱一起蒸煮,酿制成酒后封在这坛子里数月,待冬至过后才会开启。你哥哥当日在学院喝了一杯,便记在心上,前不久还向我讨要呢。
今日冬至正是开坛的日子,我便带了这酒上门给你也品尝品尝,你觉得味道可好?”
郦瓒一边说着一边亲自又给万宁倒上一杯。
岑旸伸手阻拦:“国公爷,舍妹不胜酒力,还是别让她喝了。”
“诶,这酒纯良,喝上几杯无妨。这大过节的,晴羲就别扫兴了。”郦瓒亲昵地拍打了一下岑旸伸过来的手,一双桃花眼还不忘飞了个秋波,让岑家众人面部表情皆是一僵。
岑菁想起在袁府时郦瓒对云千春亲昵异常,现在又对她大哥暗送秋波,却对她们这些娇滴滴的小娘子无半点兴趣,难道外面的传言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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