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宁轻语:“如此安排甚好。若是我能见一见他就好了,这样也能知道更多更细案子的事。”
雀尾难得露了一丝笑,说道:“姑娘倒是和云郎君想的一样,他也说若是你醒来后能见一面就好了,如此他就能知道更多关于案子的细节。而且他还说…”
“说什么?”万宁正听得认真,忽见雀尾停下不语,不由接口问道。
雀尾道:“他说姑娘您对事物观察入微,恐对此案已有思路,若能和您仔细谈谈,定能事半功倍。”
万宁听了,只觉耳根儿一红,低声道:“我与他相比,相差甚远呢。”
静默片刻,万宁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念头,她对雀尾道:“雀尾,你辛苦一趟去客房请云郎君到前厅一会,此案越拖对通判,对岑府越不利。因袁源之事,官家对秀州官员本就心有不满,若此事被周提刑上报于他,定会引得龙颜大怒,到时说不定还没等我们查清此案,通判都被罢官了。”
“姐儿,您身子还未好怎能起身去外面,要是再染风寒,那可是会落下病根的。”崔妈妈心疼不已,自是极力阻止,“且姐儿您尚未婚配,怎能私见外男,这要是被人传出去,您以后可怎么嫁人?”
万宁道:“崔妈妈,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哪还顾得了这些。至于以后的事谁又能预知,还不如顾好当下。”
说完便让浅喜给她简单梳洗打扮。
可她的脚刚一落地,便觉天旋地转,险些一头载地上。
“姑娘还是上床躺着吧,以您现在的身体情况,哪里还走得了路。”浅喜见了也是心疼不已,一把搂住万宁的腰,将她扶回到了床上。
“雀尾,如此,你便去问问云郎君可愿来集福堂一趟。”万宁说完,不等崔妈妈开口劝说,抬眸吩咐浅喜:“你去安顿了柔菊、浅欢两人,若云郎君过来,可别被她们瞧见了。”
崔妈妈见状,知道拗不过万宁,只好说道:“你们快去办吧,我等会子去院门口将守门的婆子支开,可别被她们瞧见将来嚼舌根。”
三人便紧着时间分头行事。
过了半盏茶的时间,雀尾引着云千春进了集福堂。
崔妈妈一早拿了茶点,诓着守门的婆子到那墙角暗处偷懒喝热茶去了。
云千春顺利进了院子,跟着雀尾到了万宁厢房门口。
浅喜安排柔菊去歇着了,说姑娘跟前要守夜,让柔菊守后半夜,这会子可去睡个觉,打个盹,养好精神。
柔菊这几日也是劳累,浅喜这样说她自然乐得去歇歇,这便去了下人房睡觉去了。
浅欢则被浅喜打发去灶间看火熬药,待云千春过来时,万宁屋外自然无人瞧见。
云千春一路过来,无惊无险,知道万宁已安排妥当。除了对万宁手下的几人做事能力表示赞赏之外,更对万宁又多了一分欣赏。
从在袁源家中看到她开始,他便觉得这是一个与众不同,极具魅力的小娘子。
这次去大牢救她,他对她更是多了怜惜疼爱之情。
她一个才及笄的小姑娘,却敢直面世间的丑恶和凶险,这是有多强大的内心和意志。
当她在他怀里落泪痛哭时,云千春油然生出了要护她一世的豪情。
所以今晚他才会不顾男女大防,人伦规矩,冒险进入后院见她。
他想要亲眼见她安好,想要亲手为她洗刷冤屈,想要见她,很想很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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