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得男女有别,云千春轻拍她的小脸,不住唤道:“四姑娘、四姑娘,你怎么了?”
站在门外的雀尾听得屋内响动,推门进来就瞧见不省人事的万宁。
“我去喊郎中!”雀尾扭头就跑。
傍晚,天地昏黄,万物朦胧。
云千春牵着马来到义庄,然后又步入地窖。
沧岄正弓着身,脸儿靠近江氏的尸体,在那仔细检查。
云千春取了一块生姜在鼻尖轻涂,又拿出一块面巾蒙住口鼻。
“沧岄姑姑,您怎么又来到这义庄?我刚去了驿站找您,才知道您到了这。是还有什么疑点吗?”云千春见她沧岄眯起眼,眉头紧皱,便将旁边矮几上的几根蜡烛都点了起来。
地窖又亮了几分。
“江氏的死因是查明白了,但我睡醒后总觉得还查得不够细致,所以再过来看看。你也知道我日夜兼程,不眠不休提前了半日到了秀州,这过于疲惫会让敏锐性降低,现在睡饱了,我还是再来看看才放心。”
沧岄一点点捏着江氏的腿,在检查有没有伤痕或者骨折。
偶然间抬眼瞄了下云千春,见他只是一人,便问道:“岑四娘呢?”
云千春叹了口气,道:“她病了。之前在狱中她就生了病,结果刚退了烧就硬撑着出来查案,晌午在千春楼晕倒了。
之后我才知道冬至以后她一直断断续续的病着,郎中说是肠胃不动,克化不了食物引起的呕吐不适,后又感染了风寒,双症齐发,便严重些。
我知她身子不好,早该让她回去歇着的,唉……”
云千春满满的心疼与内疚让沧岄不由又抬眸看了看他。
“千春,你记得岑四娘在小树林说得那句话吗?”沧岄忽然问道。
云千春道:“是刮风减半,下雨全无那句吗?”
“是的。那句话是蔓蔓常挂嘴边的一句话。”沧岄直起身子,看着云千春说道。
云千春避开她的目光,没有吭声。
“她真是岑平的女儿吗?是房谷秋生的?”沧岄问道。
云千春不确定道:“至少表面上是的。”
沧岄道:“其实你也在怀疑对吗?”
云千春点点头。
“年岁也和那孩子一般大,长得也极像卢桦,特别是那双眼睛,如出一辙。可她若真得是那孩子,那蔓蔓和卢桦去了哪?”沧岄喃喃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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