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坐在床沿,心里无限唏嘘,果真是应了那句话,你永远不知道,明天和意外到底谁先到来。
前几天我还在和白扬怄气,现在就连自己身处何处都不知道,有没有明天还是个问题。
不等我思考太久,便有个蒙着面纱的白衣姑娘抬着饭菜走了进来,看装扮,是个侍女;难不成,文飞下手如此速度,已经把我卖出去了?
心里又将文飞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我觉得,我还是不能在这里干坐着等死,我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声音听起来和蔼可亲:“姑娘,这是什么地方啊?”
正在摆着饭菜的姑娘抬头看了我一眼,没有回答我的话。
“……”
好吧,看来这是个很忠心于主子的姑娘……
“姑娘慢用,奴婢先行退下了。”姑娘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看向她,可她完全没有要理我的样子,毕恭毕敬的退下了。
我也并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是可以保证我在昏迷期间是没有进食的,于是此时着实饿得慌,可刚打算下筷子又停住了手,对自己实在是失望至极。
我狠狠教训了自己一顿,千葵啊千葵,你是真没脑子啊!现下这情况,别人给你送的饭菜你竟然还敢下口,你真当你自己是猫妖啊,还能有九条命不成。
半晌,那名婢女又进来了,见桌子上的饭菜我竟是一口未动,蹙紧着眉头又将它收拾下去了。
待得她将门带好,我便下了床,想看看门外是些什么人,贴紧着门,我听见那姑娘的声音再次响起:“主子,她一口未动。”
接着我听到了一声冷哼,便没有了下文,不过以习武之人的直觉来讲,外面定然是有着一位高手的。
我也懒得去拍窗踢门的玩这些无用的把戏,既然都将我抓起来了,我在这里嚎个半天,也不见得会有什么不同,说不定,还会将我的嘴封起来,所以这显然不太明智。
现在我的处境,是属于被迷香给熏陶着的,不过我此时没有昏迷,那就说明,这迷香只会让我使不上多大的劲,并不致人昏迷。
或许这方便他们劫我色的时候我整个人会看起来比较温顺,若是把我迷晕了难免会像个死人。
我心里一边推测着,一边觉得这花钱买我的人实在是太无耻,太下流了。
我此时即无法自救,也联系不了白扬他们,只得干着急,见着那桌子上燃着的熏香,更是气不打一处来,索性将它砸得四分五裂。
“文飞,我操你大爷!”骂了脏话的我完后并不觉得解气,所以我便顺脚将其它的烛台多踢了几个。
然后着了火,我一个人在那里灭火灭了半天也没什么效果,我只能使劲拍门:“守门的,回头看一眼啊喂!冒烟了没看到啊!”
待他们将我的火灭了,又将该更换的更换了之后,那个侍女瞪大了眼睛看着我,似是有些气愤:“姑娘!”
“意外。”我讪笑着退回床前:“纯属意外。”
这自然是一个意外,我还没到要去死的地步,自然还是想好好活着的,侍女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出去后把门给我锁了。
想到我差点被烧死是因为骂了文飞一句,我心里更是气愤,他这么对我,我骂他一句还得遭报应?
这是怎样一个世道啊!
我只悔没好好听白扬的话,明明都答应过他离文飞远点,明明说过这个人心术不正,我却仍是没有太过放在心上,现在再想起来倒越发觉得自己活该了。
在屋子里瘫坐了一天,经历了一场火后,里面的迷香暂时都撤掉的差不多了,我也觉得自己有力气多了,不过并没有进食的我,实在也说不上多有力气。
到了傍晚时分仍是没有任何人来见我,我定然是不会在这里坐以待毙的,现在庭雁山的人必定已经知道我丢了这回事,只怕大家都忙着找我,一时半会儿怕也是没办法找到我,我又无法联系到他们,而我若只是在这里干等着他们来救我,也是不可行的。
能自救的话我还是得争取争取。
所以第二天我不能再玩绝食这种把戏,第二天在姑娘送饭来时,我定定的站在一旁看着她,她如昨日一样,把饭菜妥妥当当的放好,当我以为她要出去时,她竟是从袖子里掏出一根银针看着我;我一惊,不会现在就要杀人灭口吧?除了昨日我摔了几个香炉之外,我也没做什么过分的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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