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这段时间练习着实劳心劳神得很,待我再次睡醒时,已经过了午饭时辰;只因李胤昨夜的一碗好心面条,导致我到现在都没什么食欲,也就没有去厨房捣鼓什么;闲来无事的我去了后山,后山是一片树林,却大多都是些桂花果树什么的。
桂花此时差不多都谢尽了,只有些残存的余香还在风中滞留着不肯散去,不过我实在无心去看这样落败的花儿,这总会让人无故生出分惆怅凄凉来;不过倒是一旁果树上的果子结的不错,我动手摘了些果子,闲坐在桂花树下的草坪上。
我心里着实想不明白,这安然和白扬是什么关系?为什么她才刚刚进谷不久,就和白扬如此的亲近呢?
难不成,她本就是白扬的心上人吗?
“阿葵。”适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我抬头一看,仍是面目清秀的文飞。
好像自那夜分别便没有再见过他,现在想来,着实也有段时日了。
“文飞,你怎么在这里?”自那夜过后我细细想了想,这文飞吧,也不知这么久过去了,他的那颗懵懂的心有没有清明一些?若是清明了倒好,若是没有,那着实现在会面就显得有些尴尬与不自在。
“我随便来后山转转,没想到你也在这里啊?”他倒是看起来没什么好尴尬似的,摘了个果子便走到我身旁和我攀谈起来。
本就烦闷得很,好不容易有个可以倾诉的对象,我便将最近的烦心事挑些可说的尽数说与他听,他听后沉吟半晌后便对我的遭遇唏嘘蹉叹不已:“黄桥那人我也有所耳闻,据说是曾个杀人不眨眼的亡命之徒。”
“你不用叫他师伯吗?”我抽了抽嘴角,也不知文飞这样对我说黄桥有没有什么不妥,毕竟,那好歹是我师伯,亡命之徒一词,总觉得不怎么合适;不过杀人不眨眼吧,我还是相信的;这段时日,以他对我们这群弟子的严苛手法来说,着实不像个好说话的人。
自这么久的练习下来,我着实怕得很;若是李胤的课程,弟子们就算是练功练的差了,他不过也就罚我们太阳底下晒晒,或者扫扫庭雁山的落花。
说起来,倒也差别不大,在黄桥师伯的课上,我们仍是晒晒,不过是蹲马步的晒,男弟子还得加上两桶水。
而他身上又有一股很强的戾气,让人看着心里就直发毛,所以我从不敢对他说半个不字。
而李胤则不同,李胤性情的确是阴晴不定,不过,他最多就是骂我,罚我,气我;有时候,我还敢跟他顶几句嘴。
但是黄桥师伯就不同,对他我只能服从,哪怕是初见的时候,他对我笑,可我也隐隐会觉得害怕。
“阿葵,你喜欢庭雁山吗?”虽说料到文飞可能不会回答我,但是我没料到文飞会突然这么问,我一脸不知所云的看着他,他好半晌又再次开口,带有一丝无奈:“那夜我说的话,是真心的。”
“……”
“其实吧……我觉得你现在这种状态诚然算不得什么喜……”我总觉得我得对他晓之以情,动之以理,把这颗心的心子把把给拽正了才算完,结果他全然没听我讲完就打断了我的话。
“我要离开这里,也要带你走,那夜我说的是真心话;而不管你愿不愿意,我都是要带你走的。”最后这句话,从文飞口中说出来,竟然意外的带了一丝阴寒,我不得不重新打量着面前这个人,上次见他的时候便看出他的武艺精进不少,难不成……
于此同时,我也远远听到到庭雁山的人高呼着走水了什么的,我连忙起身看过去,只见庭雁山的书阁方向慢慢升起了寥寥炊烟。
现在这一切未免太过于巧合,我不想把这事牵扯到文飞身上都难,颇为后知后觉的我,也知道自己现在的处境有些微妙。
庭雁山书阁着了火,现在所有人都忙着在那里灭火,而我嘛……
恐怕就是有多远就被忘得多远了。
我本着疑惑的心情看着他,他正在对着我笑,若我还是没点心思,现下看着他或许还是往常那般纯净无暇的;可现在,无论如何却似是带上了一股子寒意;我这边正想着法子脱身呢,他那边就直接将我暗算了;也不知道他在我面前洒了什么粉末,瞬时间我只觉得头脑昏昏沉沉,便彻底失去了知觉。
在马车上时,我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状态,在半梦时,整个头脑昏昏沉沉,四肢无力,逃跑是枉然了;在半醒时,我就会思考思考人生。
想我千葵,穷苦人家出生,怎么想也想不出有什么颇为出色的地方?要钱没钱,要色也没色;却如何没想到,我这样的人竟然还会稀罕到被人绑架的地步?对于现在拐卖人口的人贩子,我着实替他可叹得很。
识人不明啊。
在这半梦半醒中我又一次昏昏沉沉睡死过去,睡醒后我已经离开了颠簸的马车。
很多戏本子中的人,在遭遇绑架后大多都定然是被一桶冷水泼醒;而我待遇较好,是在软绵绵的床榻上自然醒来的;不过,在这之前,我也并不确我有没有被泼过冷水;醒来后,浑身软绵绵的;想来要么就是迷香的劲儿没过,要么就是我一直被迷香熏陶着,这才会使得我头脑浑浊,全身无力。
我观望了下我所处的境地,屋子的们是紧闭的,连个窗户也没有,若不是这满屋子的烛台燃着,这无疑就是所谓的小黑屋啊。
这屋子里此时除了我空无一人,当然,也空无一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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