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问:“那还有五成……”
狄胖胖看了狄风一眼:“你说呢。”
狄风道:“临行之前,御史李昭德因书谏事,触犯天颜,被皇帝处死,这件事,元芳你知道吧?”
李元芳道:“我听说了,却不知原委。”
狄风点了点头:“而今,朝内很多大臣纷纷折,恳请皇帝将大位传与太子,复李唐神器,李昭德就是其中之一。皇心内不快,却又无法明言,因此,以其他事为由处死了李昭德,杀一儆百,以缄众人之口。”
李元芳还是不明白:“是这样。可这跟大人有什么关系?”
狄风解释道:“这些书的大臣,有很多是叔父的学生,皇担心,一旦他们找到叔父,要叔父牵头书,叔父会很难处置。因此,她想了这个办法,一来是让叔父在江南休养,二来,是躲开是非的漩涡,这是皇的一片苦心啊。”
李元芳这才恍然大悟。
“聪明,狄风啊,你越来越让叔父刮目相看了啊,你说的完全正确,”狄胖胖叹道。
随后,狄胖胖叹道:“这些大臣冒死谏,忠心可表,这也还罢了。可他们恰恰忽略了一件事。”
李元芳问:“什么事?”
狄胖胖道:“太子。”
李元芳愕然:“太子?啊,大人是担心皇会迁怒于太子?”
狄胖胖点点头:“正是,皇这个人我了解,城府极深,一旦她心中怀恨,不动声色,就能置人于死地。而太子又是软弱无能的人……”
李元芳叹了口:“大人,既然事已如此,您也别再多想了,到湖州就好好休养生息,不要辜负了皇的一番苦心。”
“哎!”狄胖胖叹了一口气。
一旁的狄风道:“叔父为了李唐,呕心沥血,如今皇帝龙体尚佳,这些人竟然犯颜直柬,竟然让皇帝退位于太子,这不是找死吗?反而拖累了太子和相王这些人。”
狄胖胖点了点头,只是无奈之相。
狄风知道,以武则天的铁腕,她根本瞧不起自己的两个儿子李显和李旦,现在根本没有考虑退位的事情。
事实证明,李显和李旦就是两个扶不起来的皇嗣。
狄风了解,这两个家伙,因为个人性格原因,不知道惹出后面多少事端斗争。
就在此时,街忽然乱了起来,传来一阵阵高声喝喊:“闪开!闪开!”
狄胖胖等人赶紧向外看去。
只见一队衙役押解着一个披枷戴锁的犯人穿过大街向县衙走去。这个犯人正是赌坊内的王五,他嘴里高喊着:“冤枉!冤枉啊!你们凭什么抓我!凭什么!”
“走,去看看!”
狄胖胖好奇心大起。
“叔父,您的职业病又犯了!”狄风道。
狄胖胖:……
三人撂下筷子,直奔县衙而去。
湖州县公堂,张春被打得皮开肉绽,昏死过去。
一盆凉水兜头泼下,张春悠悠醒转,他的后背鲜血淋漓,两旁衙役手持水火棍,恶狠狠地瞪着他。
堂下,围观百姓议论纷纷:“这小子可真够能挺的,打成这样还不承认。”
“就是。尸体从他们家后院里挖出来,还能是谁杀的,要是我呀,就认了,免得皮肉受苦。”
狄胖胖,狄风和李元芳挤进人群,来到堂下。
曾泰冷冷地道:“张春,你还不招认吗?”
张春道:“大人,小的已经说过了,人不是小人杀的,小人冤枉!”
师爷道:“太爷,这厮一身顽皮赖骨,不动大刑,难以撬开他的嘴呀!”
曾泰大喝一声:“张春,你再不认罪,可就不要怪本官无情了!”
张春道:“太爷,草民无罪可认。”
曾泰大怒,狠狠一拍公案:“大刑伺候!”
突然,一副夹棍扔在了地。
张春浑身颤抖。
狄胖胖站在堂下看着,摇了摇头。
正在此时,堂下脚步声响,围观人群闪开,捕快头儿飞奔堂:“大人,案犯王五带到!”
曾泰点了点头:“押在班房候审。”捕快答应着跑了出去。
曾泰看了看地的张春,脸露出一丝冷笑:“怎么样,想好了吗?本官劝你认罪伏法,将杀人经过从实道来,免得皮肉受苦!”
张春抬起头来,颤声道:“太爷,草民不曾杀人,这就是实话。”
曾泰勃然大怒,一把抓起签筒里的刑签,可转念一想,又慢慢地放了下来。
堂下的狄胖胖脸露出了一丝微笑。
他看到曾泰没有乱判案,初步断定,此人不是昏官。
曾泰平静了一下情绪,将刑签插回签筒:“也罢,张春,本官念在天有好生之德,今日且放你一马。来人,把他押下去,明日再审。”衙役们拖起张春向堂下走去。
曾泰轻轻咳嗽了一声:“退堂!”
师爷问道:“太爷,王五不审了?”
曾泰道:“天色已晚,明日再审。”说罢站起身来,快步向屏风后面走去。
“咱们走吧!”
狄胖胖,狄风,李元芳也是离开了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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