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看着宫荻手上的手表,眼神从刚才的强装镇定变得有些惊慌。
而一旁的王辉想将手表夺过来,手伸了一下又被宫荻给巧妙地挡了回去。
宫荻看着面前默不作声的老张,她一把抓过老张那只上面有白色印子的手腕,老张想躲一下,可是抵不过宫荻动作太迅速,在老张想把手伸回去之前,宫荻就将手表套在了老张的手腕上,连在一旁的王辉都没有看清楚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车永仁在后面看得目瞪口呆,他突然意识宫荻这个人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这并不是他觉得宫荻能力不够,只是没有想到,她手上的动作也是格外利索,他现在毫不怀疑,如果是宫荻想要偷点什么,那应该会偷得悄无声息,至少是在对方反应过来之前就能达到目的。
毛可眼看着宫荻夹在王辉和老张两个人中间,情况似乎有些不太妙,这一举动是她事先没有和毛可商量过的。毛可比较担心宫荻在办案过程中完全按照自己的意思乱来,他更希望的是宫荻有什么想法或者行动,能够事先和他商量一下。
虽然大部分时候,宫荻的举动不会对办案进展产生负面影响,他也还是认为,哪怕宫荻不打算听取他的意见,能在行动之前提前告知一下也是好的。
毕竟这样能够让他对宫荻的举动有个心理准备,不至于像现在这样,面对宫荻突如其来的动作,不只是其他几个人,他也完全状况外。
眼下看到老张和王辉逐渐变得富有攻击性的表情,毛可在心里默默地埋怨宫荻又把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
心里埋怨归埋怨,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坐视不管,就这么想着,他一个激灵从椅子上站起来一屁股坐到了老张的另外一边,把手搭在了老张的肩膀上,摆出一副和颜悦色的笑脸来对着老张。
他其实是想用手把老张和宫荻隔开,但是他不可能直接坐到宫荻和老张中间,一时间也想不到别的好法子,索性就坐到老张的另一边了。
车永仁看着床边上挤着的这几个人,他觉得这个画面有些滑稽可笑,甚至还有些像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知情,他绝对想不到这里今天上午死了一个人。
床边上因为毛可的加入变得瞬间拥挤了起来,王辉下意识地赶紧往边上挪了挪屁股,挪了以后他又觉得自己站起来比较好,看了一下身边的宫荻,起身站到了边上。
老张夹在中间有些动弹不得,宫荻翻过来他的手腕,将手表的扣子扣上,手表戴在老张的手腕上大小刚好合适,甚至连那个白色的印子也刚好吻合。
看到这一幕的毛可和宫荻互相对了一个眼神,仿佛在说果然如此。
王辉站在边上慌了神,他想赶紧逃离这个房间,但是自己腿有些发软,想跑也跑不了,就算是跑了他也知道没有用,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先顾好眼前,思索片刻,缓慢地坐在了车永仁的边上。
“王辉的表为什么戴在你手上正合适呢?”毛可指了指老张的手腕问道。
“是我的表,手表给好兄弟戴两天也没什么不妥吧?”老张回答道。
宫荻的眉毛轻轻向上挑了一下,在她看来,似乎与王辉比起来,老张才是那个更难攻破的人。
“嗯没什么不妥的,就是你的好兄弟怎么有点慌呢?”宫荻一边说一边起身,又重新坐到了刚才的椅子上。
“你慌了吗王辉?”老张扭头有些不耐烦地看着王辉问道。
“我……没有啊。”王辉语气有些迟疑地回答道。
“他是害怕警察,胆子小,就那样。”老张装作无可奈何的样子,一边摇头一边对宫荻说道。
“看来你是王辉的发言人啊,他想什么你都知道。”宫荻微笑着说道。
“没有没有。”老张笑着点了点头。
看着眼前明显是在说谎的老张,宫荻的耐心正在一点一滴地消失,她只想让这个人尽快现出原形,也不想和他耗下去了,跟他这样的角色追逐对她来说有些乏味了。
“那你把凶器藏哪儿了王辉知道吗?”宫荻笑得像朵花一样美,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在邀请老张共进晚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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