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凶器”两个字,王辉的表情像是凝固住了一样,身体直愣愣地杵在那里。
“什么凶器?”老张想继续装糊涂,可是他的额头已经在开着低温空调的房间里开始冒汗。
“你现在可以不说,但我们的人已经看到了,你选的地方可不怎么好啊,也太容易被发现了吧。”宫荻盯着老张的眼睛说道。
老张正在急切地吞咽着口水,拿手掌不停地在裤子上蹭着手心里出的手汗。
“无非是想替你争取一个宽大处理罢了,决定权在你。”毛可在一旁拍了拍老张的肩膀说道。
“你说与不说其实我们都能破案,但对你的意义不一样,我现在对你说的这些话呢,也是站在你的角度上考虑的,人嘛,总有一时冲动的时候,冲动了不代表就是个坏人,只是说明咱们有真性情罢了,你说是吧?”宫荻眼神突然变得柔和了很多,声音也变得格外温柔。
老张的情绪看起来被宫荻抚平了一些,从刚才就一直耸着的肩膀,这会放下了一点,他心里紧绷的那根弦似乎也跟着松了不少。
车永仁在后面默默地看着,他根据宫荻的话和王辉、老张二人的反应,也将情况推理了个大概,他现在和毛可心情一样,迫切地想知道真相是什么。
“其实凭那些东西现在就能把你逮捕,但从看到你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并不是个坏人,你性格直爽,有些事是有苦衷的,生活总有迫不得已的时候,我只是更想听听你心里的声音,我想知道你的苦衷。”宫荻一边说一边又站起身,轻轻地坐到了老张的身边。
“你怎么知道我不是个坏人。”老张叹了口气说道。
“真正的坏人不会像你这样的。”宫荻说着将自己身上的衬衣拿下来披到了老张的后背上。
老张有些讶异地看着宫荻这一举动,衬衣上若有似无地沾上了宫荻的香水味,他想深吸一口气闻闻但是克制住了。
看着这情形,毛可想说点什么,但是被宫荻用眼神给瞪回去了。
“我知道早晚会被发现的,但没想到这么快,就怎么说呢,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老张低头一边摆弄着自己的手指一边说道。
“现在开始做心理准备也不晚。”宫荻说着将老张的衬衣往肩头拉了拉。
“现在后悔也晚了,还连带着王辉跟我一起撒谎。”老张沉吟了片刻说道,“我的确是一时冲动,而且当时就后悔了,但……也没办法,已经做了能怎样呢,所以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
听到老张的话,王辉的脸上流露出既难以置信又有一丝解脱的神情。车永仁则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或许他没有想到老张会这么快承认犯罪事实。
“剩下的话回局里再说吧。”毛可拍了拍老张的后背说道。
宫荻和毛可交换了一个眼神,二人起身走到门口,毛可则进到卫生间里给同事打电话。
“他们应该很快就过来了。”毛可压低了声音对宫荻说道。
宫荻点了点头,表情得意地冲毛可飞了一下眉毛。
打完电话的毛可从卫生间出来,站在门口的位置,审视着屋内的一切,这个过程比他预想得要快的多,他不知道宫荻口中所谓的证据是什么,但现在这是一个不可说的话题,他只好站在门口静静地等着他同事的到来。
看着跟随同事一起上了警车的老张,毛可感觉自己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正要问宫荻是怎么找到凶器那个线索的,突然发现宫荻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不在身边了,他赶忙回头,发现宫荻正在和车永仁有说有笑的,这个画面让他有些失落。
“来当我的助理吧,我正好缺个人手。”宫荻用她最真挚的笑容仰脸看着车永仁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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