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任何的声响没有发出。
可在越阳楼的手下,无形的空气却是骤然间震动,好似一道宛如实质的急促锋芒,直直破空而去。
“鹰啄、虎爪、鹿尥蹶熊膀、猿剑,人藏声。”
回味着刚才那一手的感触,越阳楼有些恍然道:“熊膀从皮肉而发,猿剑用筋骨之强在基础的三门拳术、秘传的两门拳术、以及根本的一门守静藏声之术外,原来在修成守静斋这总共六门拳术后,将秘传两式合炼,居然还有这门对应着四炼大成的第七门拳术。”
从守静斋的一战到现在。
短短的六个时辰都还不曾到。
假如宁无酒能够复生,或是从九泉之下知道越阳楼竟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心分二用,还将他守静斋一门的拳术都修成、乃至更上一层楼的推出第七门拳术的话,恐怕,也是得被惊吓的再死一次吧。
“守静斋的拳术,不差。”越阳楼感慨一声,想到陈元卿临走前的祝福,旋即,就忍不住摇了摇头,叹息一声道:“涒滩这家伙果然还是不够了解我的胃口啊,只是单单一个文圣拳,又哪里够我尽兴而归呢?”
在他脚下的阴影之中。
那浓墨一样的黑暗一阵蠕动,旋即,一只苍白而过长的手,便从中悄无声息的钻了出来,把三封迅速写好的拜帖,放在了他的桌子上,给他过目。
虽然其中所写的内容,基本上都和给宁无酒的那一封大体差不了多少。
但在约战的时间以及地点上,却是全部都挤在了同一天,没有像给宁无酒那封一样,还留下六天的时间。
换言之。
在正式了拳扫长安之后。
他根本已经等不及像六日一战那样缓慢的节奏。
既然是为一会长安的诸多武道好手,以从中汲取精华,进一步完善异武道嘛。
那要玩的话,自然就得是玩得更刺激一点,譬如说,一日之间连下三家,越阳楼就觉得很合适,利用车轮战,还正好能够最大程度上的压榨出这具身躯的潜力。
“我六龙教不要像是宁无酒那样的腌臜货色。”
摩挲着那三封等待送出的拜帖,他笑了笑道:“当然,也不要能够被伤重的我顺手打死的废物!”
“六龙教,执徐?”
关中漕帮,看着眼前由陈元卿亲手送过来的这颗新鲜人头,殷问礼同样在笑,甚至忍不住将这两个名字再重复了一遍道:“好一个六龙教执徐啊!”
作为关中漕帮在长安的堂主,以数量庞大的漕民帮众为耳目,他的消息的当然灵通,可以说,在守静斋生事的几分钟后,相关的情报便被底下人迅速送到了他的桌子上。
只是。
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
本来和此事表面上毫无关系的动字门,会突然因为一个执徐而交汇到一起。
而根据上次陈元卿找关系找到自己这边来的情况来说,这守静斋宁无酒的身死,说不定更有着自己毫无所知的参与。
用佛家的话来说,这或许就是那最妙不可言的“缘分”吧。
“说起来陈元卿他这次来的时候,还有顺便托我们搜集什么药材和矿物么?”
忽然间,殷问礼朝身边管账的师爷问了一声,手指嗒嗒嗒的敲了敲交椅的扶手,然后得到了对方老老实实的一个“不曾”的回答。
“那陈元卿的师傅生前时,乃是我殷某人的至交好友,既然如今他的弟子找了过来,那就也是我子侄一辈的亲人!”
殷问礼情真意切的说了几句,猛地一拍手边交椅的扶手,就指了指宁无酒的人头,又指了指师爷道:“这样,张师爷你给我找人把这东西好好处理,然后他上次要的东西,这回你按照十倍的量,就走我的私账,把东西给送到动字门那里!”
“那可是好大一笔钱,这不妥吧!”
作为实际管账的人,师爷听到这话本能的算了一算,立刻有些心疼的说道:“况且,动字门的那个执徐二话不说就摘了守静斋的宁无酒的头,十有八九是个不安分的凶人,这回他送头过来,未尝就没有威胁警告咱们的意思啊”
“凶人又如何?警告又如何?”
见到自家师爷又开始心疼,殷问礼只是摇了摇头,反而是异常高兴的笑了起来,遥遥拿手指点了点对方,道:“我漕帮为朝廷运转钱粮,干的那是运输商的事情,而不是像什么帮派一样,整天就知道打打杀杀。”
“像武行的打家那样把敌人变得少少的,咱做不到,但咱手里有钱,却能够把朋友变得多多的!”
他顿了顿,像是闻到肉味的绿眼睛老狼一样,笑着道:“既然是能用破财解决的事情,那就根本不算事情,不仅那个藏在动字门里的执徐要什么,我们漕帮都尽全力满足他,而且就算他没开口要,我们也要像这样,让他记住我们给他做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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