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临月用眼神示意前方举旗小太监可以开始了。
小太监红旗一挥,两匹骏马相继狂奔。
盛临月骑得是西域良驹大宛马,名曰疾风。
疾风头细颈高,四肢修长,最擅长奔跑,是马厩众多良驹里,最厉害的一匹,除了没有在跑马场出场过的惊落。
其余的马是它的手下败将。
跑马场位置有限,这次比赛,两匹马根据跑马场内场范围,绕圈而行,谁先跑完三圈谁就是赢家。就在众人还在议论到底是西域的大宛马更胜一筹,还是突厥的天马一骑绝尘的时候,疾风已经将惊落甩出半圈以外的距离。
“我的天,这马,也太不会跑了吧。”
“果然传闻都是骗人的,这哪里是天马,不过是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马,就连我府中最次等的马,都跑的比它快。”
“瞎说,不都说了吗,这马认主,常人又如何能驱使得动呢!”
“完了,我还压了一千两在它身上呢,这个月要吃土了。”
马场赛马,素来都有投注的习惯。
众人听了这话,纷纷向那愁眉苦脸的少年投出同情的目光。
盛临月得意一笑,扬起马鞭在疾风身上又抽了几鞭。
疾风吃痛,跑得更加卖力,转眼就要跑完一圈了。
沈知南跟在盛临月身后,与惊落一起,吃尽尘埃,她却丝毫不急,手执马鞭,只垂在身侧,并没有扬鞭催促惊落的意思。
待到第二圈,盛临月火红身影融入尘埃中,沈知南已经分不清她位置的在何处。
显然,盛临月已经甩掉她一圈有余了。
这时,沈知南唇角弯起一丝浅笑,不急不慢的将长鞭在半空抽出一声清脆声响。
惊落如得到命令一般,四肢猛然发力,疾如迅雷之势,以任何人都看不清的速度,像一团白雾般掠过众人眼睛。
盛临月忽然感觉身后有劲风袭来,一转身,就看到沈知南驾马与她贴身而过。
“怎么可能!”
速度太快,盛临月才刚感觉到沈知南的存在,她就已经不见了。
全场在这一瞬间,爆发雷鸣般的掌声,无数观众呐喊“天马”二字。
刚才还愁眉苦脸得少年,看着这场面,一下变得开朗活泼,扯着嗓子,声音喊得比谁都大!
“惊落!加油!你是最棒的!爷的首饰钱就靠你了!”
盛临月这下面子有些挂不住了,当着这么多人面,她都领先一圈了,要是还输,那不仅是她马不行,更是她技不如人。
绝对不行!
她方方面面都不如沈知南,好不容易找到机会可以打败沈知南,她绝不能错过!
盛临月不敢怠慢,手中得鞭子,加重力道,抽在疾风身上,“啪啪”作响。
疾风跑得更加卖力。
最后一圈,沈知南与盛临月几乎并驾齐驱,就看谁先到终点了。
盛临月面容严肃,眉心一直皱起,不敢放松半分。
疾风也在与惊落较劲,脚风竟没有落后半分。
就在离胜利只有一步之遥的时候,沈知南手里的马鞭却突然脱了手,甩了出去。
她惊骇着回头去看马鞭。
就在这一瞬间,惊落却不知怎么的,如同失控一般,忽然停住脚步,前蹄踏空而起,一声长鸣响彻整个跑马场。
沈知南暗叫不好,手紧握住缰绳,不让自己从马上掉下来。
惊落气势汹汹,不停抖动身子,时而舞动前蹄,时而扬起后腿,时而没有方向的狂奔。
似乎铁了心要把沈知南摔下马背。
盛临月已经到了终点,回头看到沈知南艰难坐在马背上,孱弱的身子摇摇欲坠,她没来得及庆祝胜利,高呼一声:“阿奴!”
阿奴脚尖点地,飞入跑马场,抽出随身软剑,眼眸森冷一眯,朝沈知南奔去。
沈知南四肢百骸被晃的快要散架,紧抓缰绳的手也被勒出了血,就在阿奴靠近她身边的刹那,她手指一虚,所有力气被抽离。
指尖离开了缰绳。
没有缰绳的束缚,沈知南终于被摔下马,滚了几圈之后昏倒在一双黑色长靴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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