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在想,惊落的伤,重不重,王爷如此爱马,一定心疼坏了吧。”沈知南一边说,一边挪动屁股,悄悄拉开和盛宁逸的距离。
“原来在娘娘心中,人命比不上一匹马,竟然丝毫不在乎那个被处死的人,是犯了什么错,落得如此下场。”盛宁逸嗤笑一声,从床上站了起来,抖了抖锦袍,坐回原来的位置。
沈知南一怔,连忙解释道:“惊落是因为妾身受伤的,妾身自然会多加关心,可赵鹤德为何会被处死,妾身的确不知,我与他不过在马场交谈了寥寥几句,在乎二字,实在谈不上。”
盛宁逸道:“娘娘这话,倒也说的不假,是小王狭隘了。”
沈知南刚松了一口,却又听到盛宁逸在那阴阳怪气道:“不过前几日,小王看到娘娘宫中的宫女在马场打听赵公公的事情,还以为娘娘与赵公公是熟人呢。”
“轰隆”一声。
沈知南脑袋炸出一朵花。
这件事,她还是特地吩咐谨小慎微的落霞去做的,再三嘱咐,一定要找相熟的人,悄悄的打听,切莫让旁人知道。
没想到,还是被别人知道了。
而且这个别人还是盛宁逸。
盛宁逸一向心思敏感,多疑,要被他知道点由头,一定很快就能顺水摸鱼的查出些什么。
不过,沈知南也很快接话,故作诧异道:“是吗?竟有这等事,妾身竟然全然不知,可否请王爷告诉妾身,是哪位宫女如此放肆,做出这不合规矩的事。”
沈知南说完,看了盛宁逸一眼,见盛宁逸食指弯曲,轻轻敲击着圆桌,目光温和的与她对视,似乎对她说的话,半信半疑。
须臾。
盛宁逸才说:“其实,娘娘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来问小王,小王虽说是个不中用的王爷,但在这宫里,娘娘想知道的事情,小王都可以告知一二。”
沈知南含笑道:“那妾身就先谢过王爷了,只是时辰不早,妾身身子不适,就不送王爷了。”
听到这么明显的逐客令,盛宁逸微不可闻的扯动了嘴角,道:“其实刚才,小王有一事说谎了。”
“无妨,王爷这么做自然有王爷的道理。”沈知南并不想和盛宁逸说太多话,毕竟在一个聪明人面前,说得越多,错得越多。
见沈知南不感兴趣,盛宁逸也不强求,转身欲走,可想了一下,还是回头告诉沈知南:“赵鹤德的原名叫方文风,科尔沁人氏,明聪十九年随太后入宫,初为巡逻侍卫,后擒贼有功,被封为侍卫统领,只是第三年,发生了一件大事,他被处以阉割之刑,贬为太监。”
沈知南开始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似乎对盛宁逸的话并不感兴趣,可越听到最后,她的神情越来越严肃。
直至听到被贬为太监这句话,沈知南的心跳都开始加速了。
她很想知道,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会把一个侍卫,变成太监。
这些消息,前半段都是落霞当日打听到的,后半段宫中也有流言蜚语。
但是从盛宁逸说话的语气来看,他知道所有。
可是她不能开口问,她越表现的在乎,那盛宁逸就越能看出她想知道什么。
在没有把握做一件事前,沈知南必须要比任何人都保持缄默。所以她脸上表情在出现变化的一瞬间,她用力掐了一把腿上的肉,用疼痛来改变自己的表情。
只是这一下手有点重,她痛得头上的虚汗全都渗了出来,
“王爷,真的不好意思,可否,劳烦您替妾身请太医,妾身,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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