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已经来到了伤停补时。”
“场上,布莱克本的流浪者们已经完全丧失了斗志,他们停止了进攻,皮球在后场无聊地相互倒角。”
“16大比分落后的情况下,他们心中只求的事情只有一件,那就是那声该死的哨响能欧早些响起,这场该死的比赛能够赶快结束。”
“场边,看台上的球迷已经开始退场了,他们的脸上无一不洋溢着笑容,多年以后,他们仍会对这个下午的比赛记忆犹新,吃着爆米花喝着可乐然后看着自己的球队61拿下比赛,没人会对这个结果不满意。”
“他们走……等等!”
“汉利停球失误!蒂埃里·亨利断下了皮球!”
“他跑起来了,持球向禁区突破!”
“放慢脚步,范佩西前插接应,亨利传了过去,荷兰人位置很好,他会射门吗?”
“没有,他又把球传了回去!”
“亨利!亨利!亨利!起脚!推射!球进了!”
“完美的艺术品,标志性的亨利式进球,22球,兵工厂的国王再次刷新了进球纪录!”
“71!一场酣畅淋漓的大胜!亨利张开双臂奔向场边,握紧双拳轻轻跃起,他的脸上的表情非常平静,就像是一切如此轻松,一切本该如此那样。”
“而他攥紧的拳头,却是在告诉我们,只要蒂埃里·亨利在此,酋长球场就是红色,伦敦就是红色,足球就是红色,地球就是红色!”
“听吧,酋长球场再一次响起了来自海布里的歌声,We have got Thierry Henry我们有蒂埃里·亨利!”
“兵工厂枪炮万千,亨利永远是最迅捷的子弹,亨利永远是最猛烈的火炮,亨利永远是最无敌的国王!”
“蒂埃里·亨利,这个名字,便是阿森纳永远飘扬于晴空下的旗帜信仰!”
……
丹尼尔解说的声音从屏幕后传来,“巴伐利亚啤酒屋”的大厅里,正在放着昨天那场英超比赛的录像。
吧台上口味醇正的德国啤酒觥筹交错,小桌上令人垂涎的德国香肠散发咸香,大厅里穿着传统裙装的德国女孩笑靥如花,除了屏幕后传来标准伦敦腔的解说,亨利都以为自己现在是在慕尼黑的酒馆中。
随着解说高喊着进球,酒吧里大部分人都在那儿欢呼痛饮,而只有角落处一些穿着白色球衣的球迷,抱着双臂斜眼撇嘴地瞧着屏幕,嘴里还在发出不屑的骂声。
“那几个是白鹿巷的人,他们也经常来这里看球。”
身旁,延纳里斯似乎瞧出了自己在看他们,低声解释了一下,然后眉毛一扬,接着说道:“走,我们过去吧。”
“过去?”亨利摇摇头,“不,尼科,热刺的人骂骂我,这很正常,以后在球场上让他们闭嘴就行,而且我们今天不是来找茬的。”
一旁,延纳里斯也摇着头,他笑了笑解释道:“不,亨利先生,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虽然年轻,但还没无聊到这样。我们约好的人在后面的包间里,我们必须从他们旁边走过去。”
说完,他便朝那帮穿着白色球衣的人走了过去,亨利跟在后面,当走过他们的时候,却听到一句“隔壁的真是没人了,租借回来一老家伙撑场面,你看他踢球的样子,慢的像蜗牛一样,连我们贝尔一半的速度都没有”。
听见之后,亨利墨镜下的眼睛笑了笑。
若是年轻时,听见有人这样说自己,他一定会冲上去跟他们好好较量一番。
不过现在,他早已对这些习以为常了,于是什么也没说,直接从他们边上走了过去。
走过那群球迷,又随着延纳里斯穿过一条暗光甬道,他们停在了最靠里的一间包房门前。
“就是这了。”延纳里斯抬头看了一眼门牌,然后轻叩了三下房门,然后走了进去。
亨利紧跟在他身后,进了门后,却发现房间里面空无一人。
“我们等等吧,看来他还没到。”延纳里斯关上了房门,请自己在沙发上坐下,又起开桌上放着的两瓶啤酒,递给了自己。
亨利摘下墨镜,皱着眉头:“尼科,酒精可是我们球员的最大敌人。”
“亨利先生,你又误会了。”延纳里斯憨厚地笑着,“这啤酒瓶里面装的可不是啤酒。”
他拿起一瓶,喂到嘴边喝了两口:“里面只是些普通的矿泉水,这家酒吧经常会有我们踢球的过来,所以他们特别准备了这些,你尝尝。”
亨利将信将疑,对着瓶口嗅了嗅,然后喂到嘴边,轻轻抿了一口,唇齿间没有半点味道,这啤酒瓶里,果然只是些白水而已。
几年没回来,想不到伦敦都有这样的酒吧了。
他自嘲着,接着又咕咚咕咚喝了几口,训练结束开车过来,路上早已是渴得很了。
喝完后,延纳里斯又往自己的方向靠了靠,双眼放着希望的光芒,接连不断地请教着关于踢球的问题,
之前,范佩西告诉自己,眼前的这个小伙子是个内向的小子,但如今,亨利根本没看出来他哪里内向。一旦提起踢球就变得口若悬河,似乎一点时间也不肯浪费。
回答完几个问题后,亨利似乎也有些不耐烦了,他今天来这儿本是为了问问题,但现在却变成了回答问题的那一个。
又解答完一个提问后,他打断了延纳里斯的问话:“尼科,那记者究竟什么时候到?”
延纳里斯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表,愧疚了起来:“不好意思,亨利先生,我跟他约好的是点,应该是他临时遇到事情或是路上堵车了吧。”
“没关系,我们等等吧”亨利耸了耸肩,“对了,尼科,他这人真有你说的这么神奇吗?”
“当然。”延纳里斯信心十足,“他可是塔罗牌大师,我们科奎林和威尔希尔都找他算过,可准了,听说,曼联的鲁尼也私下找过他,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而且,他有研究的不仅仅是塔罗牌,还有其他……”
说话间,房门忽然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一屁股瘫坐在沙发上。
他头上戴着旧时英国绅士常戴的宽檐帽,身上套着件皮夹克,脚下却踩着双运动鞋,这打扮怎么看怎么滑稽。
奇怪,这人我怎么感觉在哪儿见过?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