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昨夜,臣与成国公一起,死守齐化门。”
“陈演,你是说,你和朱纯臣在齐化门坚守,是么?”
朱佑俭口气带着戏谑。
陈演听朱佑俭这问,登时心里一紧,这明显是话里有话。
可是,多年的官场经验告诉他,此时,万不可慌张。
“回陛下,正是。”语气平和,还有几分坚定。
朱佑俭指着王承恩,怒道:“你,去拿他的笏板,抽他的嘴!”
“遵旨!”
王承恩冷笑着,走向了陈演。
“陛下,我无罪呀!”
陈演赶紧跪倒,大呼冤枉。
王承恩走向陈演,一边冷笑,一边说:“陈阁老呀,今天这顿打,你可别怪咱家呀!”
这个王大伴对崇祯是一副老实人的模样,但对那些大臣可是心狠手辣。
两个铁浮屠架起陈演,王承恩拿起那象牙笏板,朝着陈演的脸就打了过去。
“啪!啪!啪!”
“啊!陛下!我冤枉呀!”
打了几十下,陈演满嘴是血,牙齿掉落一地。
王承恩满头大汗,朱佑俭才示意停手。
“陈演,你说朕冤枉你,好,你看看这是什么?”
朱佑俭从奉天门前,将一个奏折扔了下去。
王承恩将奏折捡了起来,大声念道:“顺天辅仁,朱明即殁,干戈所指而无前,鼙鼓绕临而自溃。
山河郡县,半入於提封。将卒仓储,尽归於图籍。
但念臣中外骨肉二百馀人,高堂有亲,七十非远,臣发圣泣血,协成公,扶棺提土,但求表归命。”
“陈演,朕没有冤枉你吧。不愧是首辅,这文采斐然呀!
顺天辅仁,朱明即殁,你是怎么想到这么不要脸的话?”
陈演听了,跪在地,头也不敢抬。使劲磕头,嘴巴呜咽着,好像是求饶的意思。
“把他拉下去!下诏狱!”
“喏!”
两个锦衣卫像拖死狗一样,抓着陈演,向后拖去。
诸位大臣心惊肉跳,他们心里都明白,进到诏狱,只有等死,而且是那种烂在监狱里的死法。
“成国公何在?”朱佑俭继续发难。
一个身着紫色龙袍的中年人走了出来。
“陛下,皇兄,臣在!”
“哈哈,朕可不敢当你的皇兄,你的陛下现在不知道去哪里了。来人!拖下去,下诏狱!”
朱纯臣赶紧跪倒,哭号道:“陛下!看在同出成祖的份,饶了弟弟吧!”
“朕若饶你,你的陛下会饶过朕么?你还好意思提成祖?
当年成祖横扫漠北,为大明万里扬名。你今天,竟然做出如此行径!
好,就念在同出成祖的份,一条白绫,你懂我意思吧。”
一个小太监从一旁闪了出来,将一条白绫递给了王承恩。
王承恩接过白绫,苍白的脸,露出一抹恐怖的微笑,
再加他那一身大红的官服,让他看起来就像是索命阴煞恶灵。
朱纯臣看着王承恩,吓得脸色苍白,一屁股坐在了地。
“你你.你不要过来!不要过来!”喊声近乎于凄厉。
王承恩轻飘飘地走到他的身前,笑着说:“成国公,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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