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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二婶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见顾软软提着一只没了头的鹅呆呆站在原地不由几步上前“出了什么事?”

顾软软摇头看了一眼手里的断头鹅头都没了卤是不能卤了今晚中午吃红烧鹅吧,烧水拔毛,顺便将鹅婶那番让人啼笑皆非的话说了。

顾二婶听完眉头一竖“那婆娘是不是脑壳有包?她当我们家好欺负是不是?!”说着就提着菜刀要往外冲,顾软软连忙把人拦住了,顾二婶还不乐意“你起开今天就要让她晓得姑奶奶的厉害!”

“婶婶。”顾软软将她的菜刀抢了过去,“你这一闹开万一她哭闹说毁了她女儿的名声非要贴上来呢反倒衬了她的意了。”

顾二婶刚想说她哪来这么厚的脸皮不过马上想到这鹅家人平时的无赖行径还真有可能做出这种事来?原地叉腰气得不行“那怎么办就由着她来碰瓷来恶心人了?”

忽然觉得侄儿女婿能干也不是好事,就因为能干所以要脸,有些事情不好明着来若是以前直接打一架也不必顾虑什么。

顾软软给她拍背顺气,轻声道:“我先问你几个情况。”

顾婶婶:“你说。”

“这鹅家的人,在咱们村真无亲无故?”

“没有,没一个认识他们的。”

“那他们搬过来后,可有亲戚来探?”

顾二婶仔细想了想,“反正我没看见过,也没听人说过。”她这么一说,顾二婶也觉得奇怪了,是了,又不是天生地养,谁家没几个亲戚?这鹅家人都搬过来几年了,没见他们走亲也不见亲戚上门。

“难道。”顾二婶一脸惊恐,“他们是犯了事躲咱们这来的?!”

“应该不至于。”顾软软摇摇头,“咱们不清楚,村长总该知道的。”不过就那家人的行径,怕是恶心事不少,就不知道这村长为什么会答应他们搬进来了。

顾二婶想了想,回屋去拿了些东西,“软软,你先忙着,我去找村长媳妇套套话。”顾软软点头,目送她离开。

二婶一向爽利,应该能套出一些话。

这边村长也正在唉声叹气。

“悔啊,我是真的后悔啊!”当初要不是孙子成亲这银子实在不凑手,他是真的不会放鹅家人进村的。

他媳妇周氏叹着气,“也不怪你,要是没这银子,孙子也成不了家。”说着又怒着脸骂,“但这家人也太恶心了,当真是又蠢又毒,连顾家都敢去招惹了!”

平时恶心乡里就算了,竟还去招惹顾家,人家现在这么能干,动动手指头就能摁死你,不过是懒得理她罢了。

村长现在一心只想弄状元坊,他是绝技不会得罪顾家人的,若是鹅家人还不知收敛,他是一定要警告一番的。

其实他更想把这家人赶出去,但无奈当初收了人银子。

这又回到了原点。

悔,太悔了!

两夫妻正唉声叹气,扎着双丫髻的小孙女哒哒跑了过来,奶声奶气道:“祖母,顾家的二婆婆来了。”

顾二媳妇来了?

周氏忙将小孙女哄了出去,顾二婶提着东西满脸怒气的走了进来,“村长,这事我真的忍不住,你一定要给我们家主持公道才是!”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先别气,好好说说。”周氏连忙拉着她坐下。

“哎,这事我都没脸说!”顾二婶气得跺脚,缓了好一会才道:“这世上还有这么不要脸的人呢?什么叫我们软软不能生啊?”

顾二婶这次就得把流言给制止了,她也知道,软软几年不曾生养,就算没人拿到面前来说,背地里肯定少不了嘀咕,“不是我们家软软不能生,是女婿说了,两人年纪还轻,想过几年再要孩子,这才没有生的。”

顾二婶一脸不解,“说破大天这也是人夫妻两口子的事,女婿的舅舅也见没着急啊,怎么那么多人关心呢,这孩子生了是他们来养吗?”

“咳。”村长两口子有些不自在的清了清嗓子,他两其实私下也嘀咕过,只是没跟外人说罢了。

“行,我知道,这大嘴巴的人到处都有,说就说吧,你别到我们家面前来说就行。”蹭地一下子站了起来,“但这鹅家人是不是欺人太甚了,她居然跑我软软面前说她女儿好生养,想给女婿当妾!”

“还说什么知根知底以后有个照顾,总比被外面的大肚子狐狸精赶出门来得好。”

“你们听听看,这是人话吗!”

“村长这事你必须得管了,这人太不要脸了。”

“什,什么?”村长惊得都坐不住了,也跟着站了起来,“她,她真的这么说了?”他知道鹅家人恶心,但他不知道人能不要脸到这地步。

“我还能拿这话哄你?”顾二婶冷笑,“她悄摸摸的背着人去找软软说的,也是我当时正好不在,要我在,我一定跟她拼了!”

打量我们软软脾气软和好拿捏?

想得美!

“不,老顾不是这意思,没说你哄她。”周氏蒙着脸打圆场,“他是不敢相信这人的脸皮居然这么厚的。”

其实她也觉得不可思议。

“我也不怕告诉你,我当时知道后就拿着菜刀要往外追,是软软把我拦住了。”说到这,顾二婶语气松和了一些,“她说不能下村长您的面子,您应该知道些情况的,好歹跟您通个气。”

“你就跟我说说,这鹅家到底是怎么回事,好歹让我们摸个底心里有数。”

村长本来就一直在后悔放了鹅家人进村,如今这顾家的态度也很明显,来问他只是给他面子,若不说,他们就要自己去查了,以顾家目前的能耐,这鹅家的往事根本藏不住,还能来问他,是真的给他面子了。

村长摸了把脸,长叹一声。

“是我当初鬼迷心窍了……”

这鹅婶吓得跑回了家,回家关好院门回到自家地盘,她的胆子又回来了,叉着腰喘着气,越想越觉得气不过,一个年轻小娼妇,自己还收拾不了她了?

顾家是厉害,厉害又怎样?读书人家最重名声了,看着光鲜实则最好欺负,这点鹅婶非常清楚,她已经实践过一回了,只要抓不到把柄他们就必须得吃下这个硬亏。

转着眼睛想坏点子,忽有一计,这顾家不是三日后的流水席吗,这样的喜事丢脸了可就好玩了,她得意地笑了起来。

“娘你在哪?快来给我换衣裳!”

里面传来一声醉醺醺的男声,鹅婶欢喜的应了一声,“娘来了,这就来!”

在家的顾软软已经将大鹅炖上了,香味晃晃悠悠地飘了出去,勾了好几个小孩进来,顾软软给他们喂了好些糖,听到脚步声后抬头,是顾二婶回来了,她一直皱着眉,甚至有点犯恶心的感觉,起身去扶她,“怎么了?”

“我是被鹅家人给恶心的。”顾二婶摆着手坐在小马凳上。

“你都不知道他们有多恶心人。”

“原来她那个儿子都有过两个媳妇了,还都被他给打死了。”顾软软瞪大眼,坐到二婶旁边,听她细说。

这顾家村在安汉县北边,这鹅家人原来却是南边的梨花村人,她早早守寡,好在有一儿一女,亡夫留了不少银钱,日子也过得去,偏这儿子整日喝酒打人,谁家愿意把闺女嫁给他?

没人愿意,他们竟把注意打到了刘秀才的身上。

这刘秀才身子不好妻子也早早地去了,他膝下就一个女儿,小姑娘斯文柔弱,几乎不出门的,那次也不知被谁给勾的出了门,就被鹅家那个孽障坏了名声,不嫁也得嫁。

结果嫁过去没多久就死了,都说她是被打死的,身上都是伤痕,鹅家死活不认,只说她是自己摔了的。

顾软软握紧了拳头,“没报官么?”

“没有。”顾二婶一脸唏嘘,“那刘秀才身体本来就不好,女儿被坏了名声后就一直起不来身了,得知噩耗后就吐血也跟着去了。”

刘家又没别的亲戚在,谁还多管闲事去报官?

顾软软深呼吸抿唇,俏脸微怒,片刻后才道“那第二个呢,都知是这样的人家了,还嫁进去?”

第二个也是不想嫁的,只是被家里人逼着,因为这鹅家得了刘家的死人财,彩礼给得足,自有那不把女儿当人看的人家愿意给的。

顾软软也知是白问了,姑娘自己肯定是不愿意的,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叹了一声,“那鹅家人是怎么躲出来的?”

顾二婶:“第二个姑娘也是被打死的,她死了她那爹娘老子兄弟全来了,都是来要钱的,不给就闹,不给就见官。”

“两家人闹翻了天,还真去了府衙,也没个章程下来,最后她那畜生儿子被人套麻袋打断了腿,说不给钱就让他偿命,这才连夜收拾东西跑了。”

顾软软本以为这鹅家就是恶心人,谁知竟还有两条人命在身上,原来都买房买地还不事生产都有银子用,都是人血馒头换来的,那两个姑娘何其无辜?

她忽然弯身呕了几声,把刚进来的叶惊澜吓得,几步就过来蹲下扶着她,“怎么了?”顾软软摇头,“没事,就是被恶心到了。”

她坐了一会儿就缓了过来,叶惊澜见她是真没事,这才道:“这事教给我,我来办。”他刚才是被顾怀陵拉走了不知道这件事,但俞墨知道啊,俞墨直接告诉了他。

他甚至还比顾二婶更先知道鹅家人的底细。

“我会让他们得到教训,你别气了。”

顾二婶也道:“这事交给他,你别想了,为这种人把身子气坏了不值当,你也别做饭了,快去歇一会。”说着就给叶惊澜使眼色。

叶惊澜手一用劲就把她搀了起来,顾软软这会子确实没有做饭的心思了,有些沉默地回了房,回房后叶惊澜就抱着她坐在腿上,像小孩儿那样哄她,“怎么了,还生气呢?我一定给你出气,别气了。”

“不是生气。”顾软软抱着他的脖子,将脸埋在了他的肩窝,他瘦,肩膀也是硬邦邦的,靠着并不舒服,但顾软软此时特别需要他的气息,熟悉的松木冷香能让自己舒适下来。

“我就是为那两个女孩儿可悲。”

声音隐有哭腔,“咱们以后还是生儿子吧,女孩子在这世道太不安全了。”

“不可能。”叶惊澜说的无比笃定,“我的女儿不可能遇到这种事,有我在。”

“可是人生在世意外太多。”顾软软不知为何,一下子悲观了起来,心中愁绪满满,“万一咱们不在了呢?万一她也遭受了这样的事情呢……”

说到这,顾软软竟直接悲从中来直接哭了出来,这件事她是绝对忍不了的,便是死了也忍不了,抱着叶惊澜嚎啕大哭。

叶惊澜被她哭懵了。

成亲这几年,除了床上,从来没见她哭过,而且还是这种嚎啕大哭的哭法。

“没事啊宝宝。”他吓得声音都有点抖,“你相信我,真的不会出现这种事,就是我要死了我也一定会安排好她的路,不会让她受委屈的!”

天知道这女儿什么时候来呢,怎么就开始担忧她开始哭了呢?

“呜呜呜!”

顾软软完全听不进去,就抱着他哭,哭的可伤心了,甚至把外面的人都惊动了,顾怀月一脸惊疑地站在房门外,阿姐在哭吗?

顾软软压根不理叶惊澜就一直哭,哭到最后累得睡着了,叶惊澜小心翼翼地将她抱到床上,将她脸上的残泪拭去,一头雾水,她这两天的情绪真的很不对劲。

顾软软一直都是安静温和的人,她的情绪起伏并不大,所以叶惊澜才会时常去逗她笑一笑,让她快活一些,但这一个月,她似乎很容易生气也很容易钻牛角尖,本来只是个猜测,但今天的事显然肯定了他的猜测。

怎么突然就易怒易悲了呢?

她这么一个坚强的姑娘,怎么突然就只能看到死路呢?

女儿家确实生活不易,但可以好好教导她们,让她们在有限的环境里活出自己的风采,更差还能让她们学武呢,性格强势又有武艺傍身,谁敢去欺她们?

可媳妇儿竟一点都想不到这些,甚至说不要生闺女。

她怎么突然这么悲观了起来?

小日子要到了吗?叶惊澜想到一个可能,他眯着眼算了算日子,嘶,这日子已经过了,媳妇儿这个月还没换洗呢。

身体出什么问题了吗?

叶惊澜一脸凝重的开门准备去找个大夫,谁知一出门就看到顾怀陵顾怀月陆湛三跟门神似的守在门口,一个比一个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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