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时逸愣了一下,翁三凑在他耳边道:“老胡子是来送新家具的,我告诉他你打算在镇上做买卖,暂时不走了。”
对于翁三的大手大脚,陈时逸也习以为常了,客气地向萨义德回礼,“有劳萨老板亲自送一趟。”
翁三就没这么好说话,过去一把揪住萨义德的胡子骂:“你他娘的,敢给老子介绍棒槌?信不信老子揪光你这几根狗毛?”
这就是在说和武大买贡马的事,要买马是翁三自己提出来的,萨义德只是个中间人,买卖成与不成也不关他的事,让翁三这么一闹,明显有欺负人的意思了。
仇恨的光芒自萨义德的眼神中一闪而逝,老胡子诶呦呦地叫着,求饶道:“三爷,都是我的错,您高抬贵手。给陈爷的这些家具一律按半价,算是我给三爷和陈爷赔不是了。”
“四折!”
翁三黑着脸道。
“好,好,就按三爷说的,”萨义德总算是保住了山羊胡,肉疼地嘴眼直抽抽,冲着门外喊:“宝珠,给陈爷把家具搬进来!”
随着一声娇嫩的回应,宝珠身姿摇曳地出现在门口,开始指挥人卸货。
还没忘了冲着陈时逸投来一个风情万种的笑,任谁见了都有种难以自持之感。
自古胡女多妖,这话还真是不错,联想到后世有很多的女明星也是出自现在的西域,陈时逸甚至有些怀疑历代君王总喜欢攻打西域,是不是别有用心。
大到会客用的八仙桌椅,放东西的柜子,隔间用的屏风,小到锅碗瓢盆,针头线脑,只要是能想到的,翁三一律让换了新的。
宝珠事无巨细地指挥众人搬腾,还会因为有人不小心磕碰了家具大发雷霆,俨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弄得陈时逸都有些尴尬,打算告诉宝珠,用不着那么细致,只要放下就好。
两个伙计正小心翼翼的往屋里搬一面镜子,宝珠站的位置有些挡路,于是她往旁边挪了几步,脚下不经意的一个拌蒜,惊叫一声差点摔倒。
正好赶上陈时逸要找她说话,下意识地一伸手,正好揽住宝珠的细腰。
能把这样的大美女抱在怀里,简直让旁边干活的工人们嫉妒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陈公子,你占奴家便宜,讨厌死了,”宝珠直起身子,红着脸低头嗔道。
陈时逸一阵窘迫,刚想解释,门外忽然传来一声恼怒的叫声,“陈时逸!”
陈时逸转过头,顿时有些欲哭无泪,来的赫然是自己整日里牵肠挂肚心心念念的齐笑笑!
齐笑笑在收到陈时逸精心为自己设计的‘军用坎肩’之后,感动的一塌糊涂,骑了马直奔翁三家。
到了地方才知道,翁三为陈时逸买了新居,于是又风急火燎地骑马赶了过来。
本来都已经打算和陈时逸表白了,不管你是兵还是民,我都认准你了,我要一辈子和你在一起!
可没想到见到的却是这样的一副场景,齐笑笑如遭雷击,满腔爱意瞬间化为泡影。
“笑笑,你听我解释……”
陈时逸的话刚一出口,就被齐笑笑打断了,“不用说了!”
“权当是我自作多情,”她翻身上马,居高临下地看着陈时逸,眼神中隐隐有泪光闪动,“陈时逸,你放心,以后我再也不会来找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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