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瓮全都围上了厚厚的谷子秸秆保温。
老银只负责洗瓮和挑选清洗高粱米,蒸煮以后的事情,一概不参与。
林引旺也和他摊开来说了:“你喝酒了后爱乱说话,不能让你知道的,我都不想让你知道我会弄高粱酒。”
老银不好意思地道:“其实,我下定决心不说的话,醉了也不会说的。”
林引旺表示不相信,不过,在以后的日子里,老银用行动证明,他说的是真的。
建房期间,石匠表亲兄弟俩,还给做厨房的这两间里面,铺上了石板。
就是准备酿酒的,整好的高粱米就在这里摊开晾凉,拌上酒曲,还有稻糠,然后闷起来糖化,最后装进大瓮发酵。
这事儿也弄了好几天,才算忙完。
汪氏做好了薄棉衣,让小麦带到碱滩地,一旦变天,就赶紧换上,小麦才惊觉冬天都要到了,日子过得可真快。
这次发酵时间,比上次长了一星期,这天晚上,老银带着儿子走了,林引旺才战战兢兢地打开第一瓮,一股酒味,冲入鼻腔,他的眼圈都红了,担心了这么久,老天爷总算是没有辜负他。
和小麦将醅料转到大锅里,下面先垫上湿谷糠,这才松松地撒上醅料,然后盖上锅盖,开始蒸馏,刚开始火大些,出口有水珠,就改小火。
这些,有资料上写的,也有林引旺悟的,父女两人忙碌的两个多小时,蒸出一小木桶高度酒来,另加大半小桶尾酒。
小麦用勺子给酒碗里舀了点,递给爹爹。
林引旺小心尝了一口:“啊——,美,美,这回更美!”
“再蒸一瓮?”
“好!”
第二瓮因为有前一瓮的尾酒,出酒多了半小桶,还有一小桶的尾酒。
这时候已经半夜了,父女两人也累得很,就用木盖将酒桶盖好,父女两人各自安歇。
第二天,老银因为和老婆在家吵架,午饭后才来,父子三人都一脸的疲惫。
“是不是没吃饭?”林引旺小声问老银。
“吃了一点点。”
“小麦,小麦,给你老银叔弄饭。”
小麦赶紧把馒头放锅里馏着,同时用火烤了两个茄子,这是今年最后的两个茄子了,都蔫了。
烤熟的茄子剥皮,弄烂,砸点蒜泥搁上面,放上盐,用铁勺伸进灶膛热点油,泼在蒜泥上,搅拌均匀,菜就做好了,馒头也好了。
怕一盘菜不够吃,小麦还上了一碟子腌韭菜。
父子三人,洗了手脸,沉默着围坐在饭桌上,都饿坏了,吃的狼吞虎咽的。
“不会早上都没吃吧?”林引旺觉得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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