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午休后,男人们又都去了田里。
整整一个下午,小麦都拉着汪氏,不许她搭理秦氏。
娘亲好心给她儿子做衣服,她竟然说成娘亲是用小恩小惠,骗尹二在这边干活儿,什么人这是!
吃饭,秦氏可以懒着,可晚上睡觉呢?
见老银真的不搭理他,自顾自用水冲洗一下,就朝睡觉的房间走,秦氏终于憋不住了,冲过来一把挠上去。
老银很高,她个子却矮,够不着脸,挠在胸口上。
老银其实早就绷不住了,若是只有林引旺,他早就和老婆说话了,但还有个汪小勤,林引旺成天教育汪小勤,要硬气些,要有原则,他实在放不下来。
老银胳膊一用力,把老婆夹在咯吱窝,就朝大门外面走。
秦氏的嘴刚好被他胳膊堵住了,想喊也喊不出来,气儿都有些喘不上来呢。
到了院子外面,老银放下老婆:“你想干嘛?”
“我不想干嘛,我也想在朋友家蹭吃蹭喝,这日子多好。”
“那你挠我干嘛?”
“我怕你痒痒!”
老银气得要死,他当然知道老婆是来要钱的,可林引旺气他拿不住钱,这阵子他要什么就给什么,就是不给钱,老银也没办法,总不能向朋友要吧,理由呢?
那,他不成了长工了?
再说,林引旺也没少帮他,棉花地里的肥料,棉花种子,还有给他和儿子衣服,鞋子,这些不是钱吗?
他算了算,自己干的活儿,哪里能值这么多钱?
加上尹二也不行,尹二在这里读书,写字,那些笔墨不是钱?还有书,书可是非常贵的,一般人轻易不愿意借给人。
尹二用的书都是自己抄的,小槐那里若是没有书,他也没地方抄啊。
秦氏见男人跟自己装傻,气得要死,伸手又挠了一把,老银咬牙忍着。
秦氏就是不说要钱的话,老银就是不说没有钱,这两人也是绝配。
秦氏不知道自己挠了多少下,反正觉得指甲疼,她气呼呼地走了:“你别后悔。”
老银嘴硬:“我不会后悔,我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年花了那么大的心力娶你。”
秦氏气得一跺脚:“我再也不理你了。”
老银蔫头耷脑地回来,半夜发起高烧,还说胡话,把和他住一起的汪小勤吓坏了,汪小勤敲林引旺的门:“怎么办?咱们套车把他送镇上吧,额头滚烫滚烫的。”林引旺记得上次小槐发热,小麦给弄了些草药喝了,第二天就大好了,他又把小麦叫醒。
“为啥发烧了?着凉了吗?”小麦也很紧张。
汪小勤嗫嚅着说:“那老婆可真厉害,胸口挠破了,好大一片!”
林引旺赶紧过去看,回来脸色黑沉沉的:“这老婆要不得,孩子孩子不养,老大去学堂,老二在这边,老三和闺女,都去了姨母家,她整天就想着打牌,赌博。”
“女人赌博?”汪小勤忽然觉得,陈氏也不那么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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