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景恒正低头将墨迹吹干,听到李靖的话,眉毛当即一挑,转头看着李靖道:
“药师先生写静,景恒自是要写动。”
李靖眸光一闪,转回头,将视线重新放在自己的白纸,一边提笔书写,一边开口道:
“你长得跟道宗很像。”
“呵呵……”
李景恒微微一笑,同样将视线放在自己的白纸,一边提笔书写,一边回答道:
“景恒以前在家之时,父亲常跟景恒提起旧事,每每说起药师先生,便是满面欣然。”
“只是不曾想到,药师先生不仅精通武略,还擅长文韬!”
“哼,老夫年近花甲,早已无用,六十老翁何所求?”
说到这,李靖手中的笔陡然一顿,望着白纸的“静”字,眉头轻皱,似乎是对新写的有所不满。
李景恒依旧在提笔书写,白纸的“动”字越写越好,越写越快,嘴角也顺势勾起一抹微笑道:
“药师先生乃我大唐第一将领,动能领兵征战四方,静也能运筹帷幄决胜千里,动静只需一念,又有何忧?”
“呵呵……老夫已深埋黄土,身心俱疲,无念也无忧!”
言罢,李靖便将书写好的白纸扔到地,继续提笔。
李景恒则是停了下来,深深的看了一眼李靖,一字一顿道:
“既如此,景恒愿承药师先生之志,领兵征战,尽灭外敌!”
李靖头都不抬,一边书写,一边摇头道:
“老夫原以为你跟道宗很像,现在看来,你们并不像!”
“为何不像?”
李景恒眼角微抖。
“道宗生平谨慎,心思缜密,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儿子?”
李靖书写好新的“静”字,才抬起头,看着李景恒道:
“锋芒毕露,过刚易折!”
“哈哈……药师先生缪赞。”
听到李靖的话,李景恒非但不生气,反而一笑了之道:
“不过您说景恒跟父亲不像,也的确是事实。”
“父亲有雄才,无大略,凡事求稳,故领兵征战,不能大胜亦不会大败。”
“哦!”
李靖双眼微眯,头发虽然半白,但眸光却像两把利剑直指李景恒:
“听小郡王的意思,敢情你领兵征战,只会大胜不会大败?”
“非也。”
李景恒淡淡一摇头。
“何意?”
李靖死死的盯着李景恒道。
“呵呵……”
李景恒微微一笑,转回头,继续提笔书写,白纸的“动”字也越发苍劲有力。
也就在这一刻,李景恒眸光一闪,一字一顿道:
“药师先生征战多年,岂不知战机稍纵即逝,疆场瞬息万变?”
“大胜大败只在一念之间,景恒尚未领兵,不敢在此妄言,但……”
说到这,手中的笔陡然一顿,李景恒抬起头,深邃的眼眸直指李靖,似乎要将人吞噬其中:
“景恒敢动,敢战,敢胜,亦敢败也!”
“哼哼,那又有何用?”
李靖袖袍一甩,满面冷笑。
“有用!”
李景恒毫不犹豫的一点头,说到这,陡然前一步,一把抓住李靖的大手道:
“大唐外敌众多,唯有尽灭方可安天下,可尽灭谈何容易?”
“唯有连年征兵,连年出战,不给外敌喘息之机,一鼓作气方可荡之!”
“如此,敢动才敢战,敢战才敢胜!”
“犯我大唐者,虽远必诛!”
李靖眸光一闪,心中似乎有一团火被李景恒的话点燃,但看了一眼李景恒抓住自己的大手,还是缓缓摇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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