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塌地陷。
山崩地裂。
都比不上谢婉婉此刻的三观毁灭。
原兆南两人直接被桓喜塞后备箱,从酒店带回谢家。
路上谢婉婉全程负责魂不附体、呆滞崩溃。
谢冬春则专心梳理这段简单到没法儿更简单的婚姻诈骗。
她关注的重点,不在事件本身,而在于,回家后要如何陈述事实,才能让爷爷相对好受的听她说完整个起因经过。
毕竟他老人家,一直以来为了女儿,委曲求全,忍耐牺牲了太多。
谢冬春怕。
谢淞河那脾气上来了,话听一半,直接把小姑父沉塘砌墙扔大海该怎么办。
唉。
怪她,力量恢复的太慢。
不然哪里需要这般折腾费劲,区区渣男,弹指一挥间灰飞烟灭的事情罢辽。
谢冬春摸了摸手机,在微信页面来回切换数次,始终下不了决心。
纠结。
这种事总不好找男朋友帮忙擦屁股吧。
虽然卓家据说很牛批。
卓二少据说更是只手遮天,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但……这个时代,好像是犯法的?
谢冬春无奈。
连连叹气。
越叹越觉得自己身为一朝国相如此无能,实在愧对师傅,愧对大历上下万千子民……
至于后备箱里那两人?
谁在乎他们怎么想的。
再者说,事到临头,想再多,有用?
一行很快回到老宅。
令人意外的是,客厅里,谢老爷子正满脸吃了苍蝇的司马脸,强颜欢笑陪客人喝茶。
来客正是原兆南的母亲,谢婉婉的婆婆——郭春兰。
这边谢冬春自己操纵着轮椅,两手勉强搀扶着手软脚软的谢婉婉半边身子,缓缓进门。后头跟着桓喜,一左一右俩手提溜着原兆南和奸夫,五花大绑狼狈难堪。
那边郭春兰端起茶盏正往嘴递。
兰花指假模假式微微翘起,脸上半斤白/面粉衬得刀削似的薄唇像刚吃完死孩子一般鲜红渗人。
再配上黄金链子大手镯,满画的真丝牡丹绣旗袍,整个儿一不伦不类。
郭春兰前一秒还言笑晏晏跟亲家聊俩孩子。
后一秒瞧见亲儿子被人推搡进来,脸上青紫斑驳,身上衣衫凌乱,当场吓到尖叫着扔了茶盏,径直飞扑过去。
“哎呦~兆南我的儿啊~”
桓喜反应奇快,见老巫婆冲过来,当即松手跳开。
奈何郭春兰嘴比手快,指着桓喜就开骂。
“哪里来的小贱蹄子居然敢打我儿子!你知不知道他是谁!知不知道他干什么的!谢家的姑爷你也敢动手,我看你是耗子舔猫鼻子活腻了找死!”
“鳖下的玩意儿!啊——要死啦,这怎么下这么狠得手哇!”
“兆南,儿啊,你有没有事,哪里疼,告诉妈!哎呦喂,这青天白日的,杀人啦!”
儿子一身青青紫紫,郭春兰压根不敢下手,生怕碰着哪儿伤势加重。
旁边谢婉婉冷觑着这一幕,觉得可笑。
“您别怕,那些可不是打出来的伤。疼不了。”
不仅不疼,怕是还很爽呢。
郭春兰一听不得了。
儿子受伤跟这养不熟的媳妇儿有关!
当即撸起袖子就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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