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婉,是不是你打的?”
“就是你对不对!”
“你们谢家仗着有钱有势不把老百姓当人是不是!”
郭春兰伸手就要去抓谢婉婉,五指如爪,气势汹汹,分明要在谢婉婉身上原样复制一遍亲儿子的伤。
好在谢婉婉靠着谢冬春。
桓喜身为贴身保镖,定然不会允许老巫婆这种危险生物靠近大小姐的。
她抬手一挡一扫,四两拨千斤,将人推开。
按说力道极好,谁料老巫婆顺势往地上一坐,哇哇拍大腿就开始哭。
嚎哭起来,眼泪不见半滴,倒是魔音穿耳甚是摄人。
“杀人啦!姓谢的一家杀人啦!”
“谢婉婉你不是人,欺负我儿子老实,欺负我们原家没有人,欺负我们老百姓没权没势。”
“你有本事杀了我,老太婆我命不要了,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啊——你们谢家没有一个好东西!全都是土匪!恶霸!狗地主!”
“谢淞河王八蛋!你女儿看上我儿子,非要嫁给他,我儿子一个读书人,鸡都不敢杀,哪敢反抗啊!我儿子本来好好的前途一片光明,就被你们谢家强取豪夺糟蹋了啊!”
“没天理啦,老天不开眼呐!我们原家三代单传啊,你谢家的小公主就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啊,结婚三年连个屁都出不来,就是要我原家断子绝孙,你们好狠毒啊!”
郭春兰使尽浑身解数,将村里赶集时撒泼放赖的本事全用上,硬是逼得佣人和保镖们不得近身。
众人被吵得头疼。
可不管大家说什么,她就是不停嘴。
谢婉婉看着她,又看一眼地上极力降低存在感的丈夫,终归被迫开了口。
“闭嘴!”
“想要什么条件自己说!”
“不说就让人丢出去!”
号丧般的哭叫声戛然而止。
郭春兰抿着嘴,瞪大双眼,宛如脖子被卡住的疯鸡。
眼珠子左右转两圈,半晌委曲求全似的,“什么要什么条件,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我儿子怎么说也是个读书人,你看你们把他打成了什么样儿,一点都不尊重文化人,不尊重知识。”
声音越说越小,嘀嘀咕咕,隐约还骂了句臭老九。
谢婉婉心里只想笑,脸上却愈发凄冷。
她指着原兆南,让所有人把注意力都收回到这个真正的肇事者身上,“你问他,这一身,是我打的么?”
原兆南扭开脸不吱声。
郭春兰瞧着愈发心疼,“不是你打的,那也是你让人打的。总不可能他自己打自己。”
“是,人又没病,自然不会自己打自己。”
这要是他自己打的,她反倒开心。
谢婉婉没再多说什么,冷眼示意原兆南,“你自己说还是我来?”
再伤心再憎怨,终归给留了脸面。
然而,原兆南摇头。
脸上两行清泪,眼中盛满悔恨。
他期期艾艾,不住地朝谢婉婉方向磕头。
“婉婉我错了。”
“婉婉我对不起你。”
“婉婉你原谅我。”
不说,或许还能糊弄过去,哄好了女人回头,前途未来都还在。
说了就什么都没了。
谢婉婉带他见识过纸醉金迷的世界,谢家给了他享不尽的荣华富贵,说出来这些就都没了。
他怎么可能说。
他在乎的哪里是这份脸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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