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有人在门口打架?威吓不住?围观的百姓不能轰走吗?”方无两疑惑道。
“小的们拦了,也吓了,着实没办法了,百姓们一听是有关狐仙家死了人的事,越聚越多,轰不完啊。”
“狐仙?”南归雁清凌凌的双眼微眯,开口道。
“是啊,说是吴家出了个什么狐仙的,言之凿凿。”
“你听说过这狐仙的事?”方无两有些激动,他可是信这个的。
“昨天确实听了一点。”只不过当时并没放在心上。
“既然出了人命,又闹到京兆府,那就要审审了,县主也来。”方无两心道,万一遇到真仙,他定不能忘了自己的贵人。
说完大跨步走了出去,兴致昂扬。
南归雁也不说什么,让人将荷包放回去,便也跟着往大门去了。
万有麒的案子板上钉钉,可疑的东西她也一一查看。那个绣了解毒子的荷包她还未完全参透,王掌柜潜逃在案,所以要抓紧时间会会万江了。
且还要做到神不知鬼不觉,南归雁突然发觉自打下山,就没闲着。本来是什么都不想管的,自由来去,却还是自愿投入了漩涡中啊。
对宸妃,这个从未见过面的人,自己究竟抱着什么感情呢?自己做这么多真的单是想报那七年余毒之仇吗?
“你们这一个两个都是丧门星,害死我哥的凶手!什么狐仙!在官老爷面前都要现行!”
一道中气十足的女声响起,只见人群中有两位女子互相撕打在一起,在地上滚作一团。说话这人声音虽中气十足,却处在下风。
只见她身穿绸缎,发簪金钗,本是十分富贵的模样,此刻却衣衫不整,头发凌乱,一张富态圆脸上带着几道抓痕,十分狼狈。
“你怎么平白冤枉人,我闺女就是狐仙!是转世来报恩的,你个狗嘴吐不出象牙的东西,打量我不知道你想什么!就是想给我们娘俩罗织好罪名关进大牢,你好得了你哥的财产!”
处在上风这人身材高挑,身上脸上都极为素净,本是和善的面相,此刻却有些扭曲,声音不大,却也中气十足。
南归雁环视一圈,也没有发现疑似“狐仙”的人,倒觉得在府门口打架的二人十分有趣,一个个精神饱满根本不像刚死了丈夫和哥哥的人。
“住手!在京兆府前成何体统。”跟着过来的小古板刘怀瑾果然看不得这个,高声喝道。
论官架子,方无两对此自叹弗如。
果然那二人看了看刘怀瑾后均停下动作,老老实实的站在一旁。
一时间围观的百姓也静若寒蝉,搞得刘怀瑾不知是该高兴还是郁闷。
于是刘怀瑾一视同仁,命人将二人压到大堂之上。几位与吴家相关的人跟在后面。
方无两双手背后,抬头望天——又是被刘怀瑾抢风头的一天,所以说哪个上司会喜欢这样的下属?也就是自己心善。唉。
“你们且说说,因何打架?可是来报案的?”方无两坐到堂上,也终于有了话说。
“是!”
“不是!”
两道不同的声音响起。
方无两一拍惊堂木,“啪”!
“公堂之上要言明,行端。”又指了指富态那个,吴老爷的妹妹说道,“说吧,为何来这京兆府,又为何打架。”
被点到那人,一下哭了出来,带着哭腔喊道,“我可怜的哥哥呦,都怪她们母女丧门星啊,不然你怎么去的那么快啊……”
“说重点!”方无两绷紧了面容,一脸严肃,他这一时好奇好像又给自己招惹了个麻烦。
平日里他审的都是大案要案,犯人们各个豪横,还是第一次面对这种唱念做打的手段。
“嗝……”那人打了个哭嗝,眼泪说止就止,“昨夜我哥哥被下人发现去了,丧门星请了大夫来看,说原是得了急症,但民妇知道哥哥身子一向康健,哪是得了急症!分明是被她们母女俩妨死的!不,害死的!”
“你血口喷人!”吴夫人对她怒目而视。
眼看底下又要吵起来,方无两十分头痛,又拍了拍惊堂木。
“你说妨死就妨死,可有证据?”方无两虽然迷信,但还是讲求证据的,全靠气运当不了京兆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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