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将他牵连其中。”周子铭道,“不论什么原因,什么情况,他不该是步入修仙阵的人。”
詹鸢想了想:“国师大人是在怪我多事?”
“我那个弟弟聪明,但也非常简单,受不得这些事,日后掌门的这些小伎俩就不要找到他,能做到吗?”周子铭问。
他都把话说到这地步了,还能怎么样呢?
“并非有意讨扰二公子,”詹鸢说,“国师大人的话,我记住了。”
玄疆沉着眉头一言不发,周子铭撇了他一眼。
“玄疆掌门何故一言不发?”周子铭问。
玄疆抬起眼,周子铭道:“你出生时便被贺掌门要求戴上面巾,而今这么多年过去可有摘下?”
玄疆坐得非常拘束,摇了摇头,道:“未曾摘下。”
周子铭道:“贺掌门别的不行,但识人断命的本事不错,你可信他。”
玄疆叹了口气,在周子铭面前跪下来:“玄疆不懂事,冒犯了国师,请国师责罚!”
周子铭说:“罚自然要罚,你身为天伦山掌门却易容出行,来到京城企图对宇天监做些什么,是该罚你!”
“愿受责罚!”
周子铭道:“罚你来宇天监,做一个月小工,期间不得暴露身份,不得欺压他人。”
玄疆有些意外和不愿,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点了头。
詹鸢这才从周子铭脸上看见一丝笑意。
她心中放心,看来玄疆的危机是解除了。
马车缓缓驶入宇天监,再次回到这里,詹鸢心头还是有些感慨。
但不长。
周子铭斜眼看她一眼,问:“你就也先在此住上几日,之后会有人安排你离开。”
詹鸢一句话也没说,回头看,周禾憔的马车已经不见。
再次来到这里,不用像之前那样偷偷摸摸,一身鹅黄色长裙像宫廷女子贵族女子那般走在路上,吸引了不少宇天监神官的目光。
詹鸢从不在意凡人的目光,她淡定地走过宇天监的每一条路,看见每一座熟悉或陌生的宫宇,想起前世,就是一阵发笑。
她笑起来很好看,可她不自知,站在早就看过的方清河铜像前,默默思考着前世的记忆。
如果他就是记忆里那个五官模糊不清的男人,那他和她之间还有宇天监,究竟是怎样的故事?
詹鸢盯着铜像看了很久,这个举动让周围的人感到奇怪,有人上前来道:“这座铜像是我们的圣祖方清河!”
对宇天监神官这样的开场白詹鸢已经不见怪,随口问道:“你是在天伦山习的道?”
“是。”那人坦然承认。
詹鸢道:“所以尊方清河为圣祖。”
那人却说:“但方圣祖是天下人的圣祖。”
詹鸢现在对这种话也不觉得奇怪了,问他:“不久前的祈圣日你来天伦山了吗?”
那人笑着回答:“有幸跟随国师前去,还见到了曾经的师父,他还是老样子,一点也不见老。”
詹鸢询问:“你的师父是谁?”
“游世道人。”
“游世……”
詹鸢没想到这里竟然有游世道人的弟子,游世的形象瞬间浮现在脑海,詹鸢对这个道人的印象不好,他的眼神虽然同周子铭一样冷淡,可里面却内含奸气,让人看着远没有周子铭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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