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沅微愣,抬眼看了看只剩半瓶的药水。
几乎没有犹豫,她站起身把药水拿下来,几步朝着外面走:“我去洗手间。”
“嗯。”沈丘颜点了头,才拎着打包盒走到她之前坐的地方。两个椅子之间正好有小桌子可以放东西,他把打包盒放上去,坐下来歇了口气。
寄沅是不会告诉商谨淮自己生病的,那么是谁告诉商谨淮的,难道是有认识的人恰好看到吗?
他一时想不出来是谁,只觉得烦躁。
挂水的位置只有这里,等商谨淮停好车,肯定会找过来的。沈丘颜弯腰捂着额头,他没办法代表寄沅做什么决定,却也知道现在寄沅是不会见商谨淮的。
不等他思考多久,商谨淮已经出现了。
环视一周,并没有寄沅,反而看见缩在椅子里的沈丘颜。他迈着步子几步过去,站定在沈丘颜面前:“岁岁呢?”
开门见山。
沈丘颜缓缓地抬头,满身无力地靠在椅子上:“她不想见你。”
“她在哪?”
“商谨淮,你该知道,她不想见一个人的时候,谁来也没用。”沈丘颜饶有兴致地抬手支着下巴,看着商谨淮颇有些难看的表情,居然觉得挺开心。
他一直以来,都不明白为什么这两个人会走到一起。
人们常说,互补的两个人会走的更久,在沈丘颜看来,这两个人一点也不互补。商谨淮是沉稳冷漠的人,而寄沅偏偏也是清冷淡静的姑娘。
他们在一起,真的能闷死人。
商谨淮只是一瞬的沉默,他盯着沈丘颜,企图从他的眸子里探寻出什么,却一无所获。
这个人无论什么时候,都可以把自己很好的包裹。商谨淮从不敢自认多了解沈丘颜,哪怕前世有一段时间沈丘颜多次在他周围,他也看不透。
很多时候,沈丘颜做事甚至只靠心情。
“我只是想看看她,病的厉害吗?”他气馁了,也许真的是自己的问题吧。如果他没有说错话,他的岁岁还是会对着他笑,又怎么会躲他呢。
商谨淮冷嗤了一声,抬手狠狠地抹了一下脸。
沈丘颜坐直身子:“只是发烧,已经挂水了,你不用太担心。”
到底是心软的。
“是我,做的不好。”他原本坚挺的背头一次驼下来,带着浓浓的丧气。男人没多少力气支撑自己,垂眼在沈丘颜旁边的位置坐下来。
沈丘颜一言不发地看着他,见他兀自吐露心声。
“如果,我一直都可以做好原来的自己,她应该不会跟我生气吧?”商谨淮靠着椅背,室内的空调温度围绕着他,与他而言却如置冰窟。
他只是想看看她,可她却不愿见他。
沈丘颜沉默,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能装一时,难道能装一辈子吗?寄沅只是一时没有发觉,可不代表她一直不会发觉啊。
“沈家主,等岁岁回来,替我向她说一声对不起。”商谨淮费力地起身,他不可以呆很久,不然他的岁岁一直躲着,是会难受的。
“你没做错,她也没错,只是命运弄人罢了。”沈丘颜淡声说着,见他已经往外走,只是叹了气。
等寄沅迈过心里的坎,他们又何尝不是为人羡慕的一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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