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鸢兮想了想也是烦躁:
“那女人污蔑嫁祸,说起来一套一套的,我.....我一向不需要跟任何解释,老太婆她又不信我,正好胖子带人来接我,那走都走了,肯定得杀了她啊!”
说完,宋鸢兮眉间的折痕加深了两分:
“你也不相信我。”
陆焉臣揽着宋鸢兮腰上的手更紧了:“怀疑是人性,但你一句否认,说什么我都信了。”
只要她说,哪怕就是欺骗,他也认了。
更何况小朋友是个诚实的好孩子,一向不骗大人。
尤其是男朋友。
......
宋家。
戚雅兰梦魇,突然猛的一下睁开眼睛,像是梦见了什么可怕,大口大口地喘着呼吸——
她做梦,梦见宋渊远跟莫娆旎那个贱人在上床,梦见宋渊远要跟她离婚,梦见莫娆旎嘲讽她,高高在上的凌辱取笑,笑她可怜,笑她难看,笑她拼了命想要抓住的一切,终究还是没本事......
长睫轻颤,梦中的一切委屈愤怒让她的眼眶有些发红发湿。
可这种压抑低落的情绪还没有持续多久,戚雅兰吃惊地看着身边睡着的男人,脑子里迅速开始走马灯似的过了一遍昨天发生的种种——
她昨晚喝了很多红酒,然后叫来了杨律师,打算做最坏的打算,在形成最坏的局面之前,把财产最大程度的进行转移......
后来,就不自控地发生到床上去了.....
戚雅兰只是微微皱了一下眉头,却没有过多的情绪起伏,只是起身,先去衣帽间换了一套新的睡衣穿上,洗漱完毕之后,这才叫醒了床上沉沉睡着的杨律师......
这会天才五点多刚亮,杨律师忙活了大半个晚上,才睡下不过俩个小时,这会精神自然是不足的。
不过他不至于神经迷糊到连自己现在什么处境情况都认不清。
杨律师先是下床穿好裤子,找到地毯上昨天随手一扔的眼镜,戴上后,这才正眼看清坐在沙发上抽烟的戚雅兰......
“太太,早上好。”
一声随意温柔的招呼后,杨律师理智主动挑明:“昨天的事我会当什么都没有发生,您如果不放心,我可以给您单方面的签一个保密协议。”
他三十二岁,刚结婚俩年。
作为男人,对于递到嘴边的食物,很难挪过头去不吃。
且不说戚雅兰的风韵,单单只说她能给他的事业创造更大的收益,他都没有理由会推开。
男人不像女人,这种事情,不可能会直接开口问你要钱,而是谋求长远更大的价值.....
“不用这么麻烦。”
戚雅兰活了半辈子,态度举止早就像是见惯了似的,自然也很明白,比一纸保密协议,还有更来的保险靠谱的保密方案——
不说宋家这边,单戚家那边,需要律师的用处多了。
戚雅兰抬脚,把茶几上的烟盒推到边上:
“这两天我叫理财师跟你联系,转移这块尽量做到自然,别露太明显的痕迹了......”
“忙完这块,你抽个空辞职,选个地段,开个自己的事务所......”
杨律师上前,弯腰拿起那盒烟,从中抽出一支,用手撑住茶几,抿着烟蒂,将烟丝那端凑近戚雅兰嘴里燃着的烟,借燃之后,了无痕迹地起身:
“嗯,戚女士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联系。”
这一层的‘需要’,饱含了成年人之间的不言而喻。
而杨律师之前一直称呼戚雅兰为宋太太,一夜关系后,这个称谓也改回了女士——
戚雅兰视线随意瞟了一眼杨律师上半身明显的肌肉轮廓,不是特别壮,刻意去练的那种腱子肉,不是普通人的精瘦,这种程度的,更加好看一些......
只一眼,戚雅兰很快收回视线,面上依旧保持着她作为贵妇的优雅,脑子里却已经开始回想昨天晚上的享受和满足......
就在杨律师穿好衬衫打好领带,弯腰捡起地上的西装外套时,门突然被敲响了。
杨律师一惊,下意识慌乱地回头看向沙发上的戚雅兰。
比起他一副要被捉奸的惶恐,戚雅兰倒是淡定自如的很,以为是佣人,抬声问了一句:
“有什么事?”
要是换做以前,她肯定让进了。
谁料,门外传来宋渊远的低沉磁性:
“醒了?早餐吃吗?”
话一开口,戚雅兰瞳孔顿时放大,蹭的一下从沙发上站起,惊慌摆手示意杨律师赶紧藏起来——
杨律师快速扫了一眼整个屋子,来不及思考,跑去了卫生间。
而就是这一个短短几秒间,房门和浴室的门,几乎同时关上和打开。
好在房间大,宋渊远进来第一眼,根本就没看到浴室那边的视角。
倒是看到了床边慌乱的的戚雅兰。
“怎么了?”宋渊远一身西装,保持着良好的修养沉稳。
戚雅兰脸色有些白,神色布满了紧张,摇了摇头:
“今天怎么回来了?”
宋渊远提着手里的礼盒袋上前,却没有递到戚雅兰的手里,而是旁边的床头柜上——
戚雅兰随着宋渊远异动而跟随视线,让她瞳孔蓦然放大的是,床头柜上有三只用过的避孕.......
那一刻,戚雅兰呼吸都停止了。
完了。
完了。
完了......
可让她更加震惊的是,宋渊远像是根本就没有看到,把礼盒放在了床头柜上,气息依旧沉稳,不带一丝情绪:
“昨天晚上有个慈善拍卖,你喜欢钻,就拍了。”
说时已经转身,作势离开:
“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收拾一下下来吃。”
宋渊远丝毫没有看到,床边的戚雅兰眼前泛着猩红,俩手紧握成拳,死死隐忍,想要压抑着什么,却到底还是崩溃爆发了!
“你瞎吗?没看出我跟别的男人上床了?”
走到门边的宋渊远顿步,没有回头:
“你自己掌握分寸,别闹得太大,被人传出风声。”
如此理智冷淡的一番话,让戚雅兰的眼泪顿时滑出,眼里充满了不可置信。
她去到他的身后,拉他转过身来看着他:
“宋渊远......”
她叫着他的名字,“我是你的妻子,你的妻子出轨,你不愤怒不生气吗?”
“戚小姐。”
他一如既往,绅士又疏远的称呼她:
“我们的关系是个什么样的状态彼此都清楚,双方只需要保持面上的平静,至于你做什么,也在情理之中。”
于情,他从未履行一个丈夫应有的义务,不管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
于理,他在外面多少次风流,自己都不正,又怎么能要求她必须干净忠诚。
所谓的开放式婚姻,大抵就是这么个状态。
戚雅兰跟宋渊远结婚快三十年,杨律师不是她排解的第一个......
她一直以为,宋渊远作为男人,一定是不允许这种行为的。
所以她一直克制收敛,同时又为自己情不自禁的行为而感到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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