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头来,他竟然毫不在意,甚至可以说出‘让她自己掌握分寸,别传出去就行’的话来......
短短十几秒,戚雅兰脸上有委屈,有不甘,有怨恨,有太多太多的酸楚复杂了。
“这么多年,我不奢望你能对我日久生情了,但我也为你生了谨言和明晴一儿一女啊,你看我,不是爱人,难道连亲人也不是吗?”
宋渊远沉默着,没有说话。
看着眼前这个爱了也恨了近三十年的男人,戚雅兰的眼泪止不住的落。
她牵住宋渊远的手,哽咽着: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就是杀人的仇恨也该淡了吧?你到底还要对我耿耿于怀多久?”
宋渊远收回自己的手,眼里终于有了情绪波动:
“对你来说过去了,对我来说,永远也过不去.....”
“戚雅兰,这都是自作自受,你靠手段心机得到的,不是幸福,是监牢。我放不下,你也被想好过——”
宋渊远冷眸说完,转身便走——
戚雅兰喊住:
“那莫娆旎算什么??”
宋渊远应声站住。
“呵。”戚雅兰一句轻嗤嘲笑:“宋渊远,别再把自己往痴情君子方向推了,说什么永远过不去,一辈子放不下,呵,真搞笑,你要真这么痴情,当初怎么不跟着那个贱人去死?”
“口口声声说着放不下,扭头又去跟莫娆旎那个婊子......”
“啪——”
巴掌声把戚雅兰接下来的后话给打断了。
浴室靠在门边墙上的杨律师只是淡淡听着外面的争吵,脸上布着与己无关的冷漠,没有可怜,也没有其他,甚至有点担忧。
担忧宋渊远表面不会去追究什么,背地里要是想把他往死里整怎么办?
他要是男人,太了解男人的心里了。
就算不爱,名义上的私人玩具,不会允许让别的男人玩了......
..
戚雅兰颤了颤双眸,嘴角牵强一扯:
“你又打我了。”
“这次是因为提到了你以前的心头好,还是冒犯了你现在的小情人?”
宋渊远没有回答她这个问题,只是深吸了一口气,稳下自己的情绪:
“如果你有离婚的想法,这事可以交给谨言处理。”
说完转身再走。
“宋渊远,你他吗就是个混蛋!!”
戚雅兰在后面破口大骂。
居然让她的儿子来处理他们的离婚事宜,是要告诉孩子们,他们的父亲品行不端,母亲也同样放荡不堪吗?
这次,无论戚雅兰如何叫唤,宋渊远也没有再回头。
早饭自然是不吃了的。
宋渊远出门上车时,主卧面上正门花园的小窗户此刻被推开,戚雅兰半身罗着,趴在窗户边沿上,身子前后律动着,嘴里发出阵阵意乱的......
她眼看着宋渊远连抬头看一眼都没有,车门一关,车子行驶,渐渐远去离开——
戚雅兰无比心寒,转身推开硬着头皮被迫的杨律师,冲他吼着:
“滚啊!!”
杨律师:“......”
......
车子行驶离开宋家门禁之后,司机小心翼翼地看着后座一脸黑沉的宋渊远,问了一句:
“董事长,是回公司吗?”
宋渊远应了一声。
车子开没几分钟,宋渊远出声吩咐:“去安庆小区。”
司机看了一眼后视镜,应下后开始导航。
...
早上六点过十分,莫娆旎还在被窝里迷糊,一阵门铃声吵醒,一开门,人还没看清,就已经被揽过摁进怀里了......
莫娆旎下意识推搡挣扎,头顶一声略哑的低沉让她瞬间安分了下来:
“别动——”
“......”
莫娆旎像个笨蛋一样,真就一动不动,任由宋渊远就这么抱着。
他的西装外套上,还有酒气的残留,混合着清晨的凉意,闻着让人莫名的觉着舒服......
不知道抱了多久,莫娆旎细声试探:
“是不是.....工作上出什么事了?”
现在的宋渊远是以前她从来没见过的宋渊远。
虽然也没怎么接触了解,但人与人之间情绪的传递,根本不需要用言语,或者过多的肢体就能感受接收到。
她清晰地知道,他现在心情很差,不是一般的差。
“嗯,公司要倒闭了,以后我可能要破产负债。”宋渊远随便一句敷衍。
没想话音一落,怀里的小脑袋抬起来,莫娆旎的眼里有亮光:
“是吗?”
那可真是太好了!
宋渊远眉头顿时皱起:“你很高兴?”
莫娆旎连忙收敛,迟钝地摇了摇头,明显不走心地出声安抚:
“你也别太难过,做生意嘛,那肯定是不会一帆风顺的......”
话还没说完,宋渊远手心搭在莫娆旎的头顶,把挡在门口的她给推旁边去,登堂入室:
“放心,除非我故意,否则永远不可能有破产负债的那天。”
莫娆旎:“......”
白高兴了?
几分钟后。
莫娆旎简单做了一份三明治,热了一杯牛奶,端给餐桌上嚷嚷着要吃早餐的宋渊远。
莫娆旎没有特意去学过,厨艺一般,三明治里没有生菜,没有培根也没有芝士,或者其他,只夹了俩个鸡蛋,味道中规中矩,谈不上好吃,也不到难吃的地步......
旁边的莫娆旎有点紧张,盯着宋渊远吃了俩口。
这还是她第一次给他下厨。
宋渊远对上莫娆旎直勾勾的视线,曲解了她的意思:
“你要吃?”
只做一份,是因为食材不够?
莫娆旎摇了摇头,“我吃点面包就可以了。”
说完去吃厨房剩下的面包片了。
宋渊远唇角一挽,提声问了句:“为什么不住我给你的别墅?”
“......”厨房的莫娆旎没有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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