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音婉转若仙若灵,轻歌曼舞形舒意广,台上惊鸿一瞥,更胜人间无数。
只得叹一声,“咣当!”
曲罢辗转,如雀惊散,舞毕。
“我去,哪个王八犊子,丢的?差点砸死老子。”
一楼圆台边为舞者奏乐,柳弱花娇的女子,突然爆出了与她气质截然不同的粗汉一样的口吻。
“谁?谁丢得烧鹅?”
原本曲子弹完准备离场的,结果天上突然掉下来一个烧鹅砸在了她的琴上,她顿时暴跳如雷,一把抓起烧鹅的脖子走到了舞台中央,看向三楼观处的位置。
“谁?谁举止如此粗俗!”
谁再粗都没她声音粗吧,但她毫不在意,随即她大叔般的嗓音瞬间充斥了在了整个千金楼。
许久见人不答,她抓着鹅大步流星的准备上三楼看看,可她没走出几步,“咣当,咣当!”接二连三的东西从三楼摔了下来。
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鹅,卤煮咸鸭......
七七八八的食物带着盘子从上到下摔在了戏台上。
还没完,椅子,瓷器,桌子,破开围栏也都陆续掉了下来。
被砸的女子见这景象,瞬间爆出青筋,握紧了拳头,冲上了三楼,居然敢在千金楼挑事!
“造孽啊,你这个臭小子,怎么对得起列祖列宗啊!”
白发苍苍驼背上拱,消瘦无力的老妇坐在地上痛哭流涕。
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年轻男子正在和一个上了年级胡子拉碴的屠夫破口大骂,本来是在动手的但被围观的人拦住了。
此时,本来好好在看跳舞的步染,已经目瞪口站到了一旁看着他们吵闹,不明所以。
他们原本是坐在她旁边的位置,结果不知道怎么就吵起来了,又是骂又是丢东西的,最后桌上没东西了,就把她桌椅掀了丢了下去。
“吵什么吵,砸了这么多东西,你们赔的起吗?”
柳弱花娇的女子赶了上来,一声粗狂的声音让全场寂静了下来。
两个原本怒不可遏,针锋相对的人也耸了耸肩,见她来都识趣的熄了火停了手。
“谁放张家的二位大小老爷进来的?”
“回,回言姑姑,最近客人多,许是没注意啊!”身旁的小厮惊恐的回着言初,“小人已经派人去叫任老了,言姑姑在此先撑一会儿吧。”
言初摆摆手应了下来,随后将手上的烧鹅丢在了他们面前,娇弱却声音浑厚的说着。
“你们今天又是闹哪出,最近家里钱又不够花,来这里做慈善来了?”
张家父子在永州有些名气,靠着自家养殖卖猪肉发家致富的,说是父子,这张家小子其实是入赘,原名何伟,进了张家随了张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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