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孑这一呆,梁许氏只当她是目中无人。冷冷哼了一声,“行首上门尚且要有些规矩,我到不知,如今小小雏伎也敢给人白脸了。”
栾孑晃一回神,却见来人颜色不好,笑盈盈俯身行礼,道,“初到贵地,还未来得及收拾,实在是不能请贵人小坐。还望担待。”
“这是我梁府,我也不过是花园游玩听到笛声顺道过来瞧一瞧。”梁许氏不得发作,端的主人的架势,“听的笛声悦耳,去我院中吹上一曲罢!”
“谢娘子抬爱,烦请回院中稍后,待我梳洗一番,再登门献艺。”栾孑此时只想与枝头那人说话,不想与许家人缠磨不清。
梁许氏纡尊降贵前来已是不妥,此时栾孑已说了梳洗之后便去,她便再无留下之理。
左右是她们输了一筹,再想扳回,就得另寻错处了。
眼瞅着三人灰溜溜的走了,栾孑关起院门,朝树上招招手,“下来呀,你是不是眧眧?”
树上少女纳罕,旋即飞身下来,站在院中,“你怎知我闺中小字?”
栾孑语塞,又不能说她是她的姨娘,又不能说她是两世为人。只能硬着头皮把梁宗权扯进来,只道是梁宗权说的。
眧眧望着她看了半晌,“宗权说你长得像阿娘我还不信,见了才觉得,真像。只是行为举止更像另一个人。”
“哦……”栾孑知道,只要一说起志钦和她,那对于他们来说就是仇人。虽不到手刃的地步,却也差不离了。
“你与阿娘长得像,是好事,也是坏事。”眧眧不是会藏着话的人,句句真心。
栾孑收拾出两个凳子来,招呼眧眧坐下,“别站着,坐树荫下说。”
“你不是答应了要去演奏吗?”眧眧纳罕,依旧在一个干净的凳子上坐了下来。
“急什么?她们就是太心急了,堂堂主人家,去找一个伎的事情。你说是不是笑话?”栾孑狡黠地笑着,“我看宗权的二婶也是绣花枕头一个,没什么心机。”
“虽说没心机,却也有自己的本事。”眧眧似自言自语,栾孑也听出了猫腻。
与那梁许氏第一次交往,差点就栽了跟头吃了大亏。幸得眧眧提醒,不然她一定会小瞧了那妇人的。
想来她能在这梁府相安无事还能管家,必不是善类,想是扮猪吃老虎。
若是她轻看了,那定是要吃亏的。
这般想来,心有庆幸,好在叫住眧眧,没有直接冲过去送死。
“宗权还好吧?”眧眧茫然望着杂乱不堪的房间,似是而非地问着。
栾孑点点头,“他挺好的。开朗活泼,长得也很好。”
“那就好。”眧眧低低应了便不再问别的。
这其中定是有隐情的,栾孑一时八卦想问问情由,却见眧眧怅然若失,呆呆望着一处发呆,问了也是白问,索性便不问了。
到时候找没心没肺的梁宗权说道说道,保不齐能说出更有意思的话来。
眧眧与她不熟,便也不再多说,只是在院里坐着。
栾孑无聊,便与她道,“你先坐着,我去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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