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宗权听闻她说的有些无奈,在她不远处的台阶上坐下来,回头望着她解释,“你别多想,只是我有不想提起的往事在那里。”
栾孑明媚的笑了,虽然不是出自真心,她却愿意不让梁宗权跟着她陷入往事,她望着梁宗权的眼睛眨呀眨,“我有点想回风月楼了。”
梁宗权闻言,目光落寞低垂,他勉强牵起一抹笑,再望向栾孑,已是满目悲凉,“过几天送你回去。”
顿了半晌,他似乎不甘心地追问,“这里,不如风月楼好吗?”
栾孑移开目光,去看满天霞光,“那是我活惯了的地方。”
说着,回过头来再看他,“你说活惯了的地方别的地方能比吗?”
梁宗权一时语塞,他想留下这个长相与小姑相似的人,即便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她的聪明也足以让他想将她留在这里,知己也好。
栾孑见他盯着自己发呆,收起笑意,严肃地道,“不要看着别人发呆。会让人想歪的。”
梁宗权一时手足无措,竟不知要看哪里好了,索性站起来佯装有事,便匆匆离开了。
栾孑看他窘迫的样子,笑的合不拢嘴,这是天真的小年轻。在他这个岁数,她也是一样容易感动,容易感情用事的。
收回目光,她站起来回了房间。
她已经不能只是想着要被留住了,她得有自己的眼线,不能被动着。这样不光别扭,而且容易满盘皆输。
她躺在床上想了一夜,没有什么好办法,赚钱对她来说虽然简单,但是需要她有本钱,再一个,她得出了门才行。
这般想来也是头疼,待在这里还不如去风月楼消息更灵通一点。
翌日清晨,不知怎么的又下起了雨。
晋阳的滥秋雨还是一如既往的出名,七月中旬过后,总要连阴上一个月,少的时候也得是半个月,这正是七月末,雨不下个痛快是没个完了。
就是这样的清晨,栾孑躲在被窝里不愿意出来。
可是院子里突然就来了人,叮叮当当的不知道搬了什么东西进来。
她匆匆忙忙穿上衣服出去,才发现是风月楼的几个当红姑娘,琴棋诗画,谈吐风韵,那都是一等一的。
见她出来,都上前来与她打招呼。
她自然将几人让进屋里,留婆子们搬弄行李。
屋里坐下一番攀谈下来才知道,是空凝醉送他们来为将军生辰助兴的。
既然如此,栾孑也乐得逍遥,若是将军执意送她走,梁宗权似乎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不过是个小小伎子,走了便是走了。
亏了空凝醉一番算计,将楼里数一数二的姑娘都送过来,楼里还要不要开张了呀。
宝娘现在一定是恨死自己了。断了青馆的财路,回去定是少不了揶揄。
聊了许久,才知道,风月楼的姑娘多半是投奔来的,像栾孑那样自小便在风月楼的那是少之又少。
风月楼有风月楼的规矩,不收身子不干净的姑娘,不收无才无德只有美貌的姑娘,不收眼高手低,贪图享乐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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