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倾岫,你不是嘴硬吗?但我就不信,你一会儿还能用这种眼神去抗!”
容栀夏笑得癫狂,将手中的木锥最尖锐的那头狠狠插进云倾岫的左肩,那本就鲜血淋漓的伤口之处。
无数根倒刺在血肉之中横穿,被那巨大的力度扭断在不同地方。
二次的创伤比头回更为疼痛难忍。
“唔……”她紧锁着眉心,头抵着身后的铁架,身体因剧痛不受控制地痉挛着。
容栀夏看着云倾岫痛苦的模样,眸子疯狂而激动。她强行撑开她的嘴:“我就不信,你还能忍。”
云倾岫喘着粗重的气,精神有一丝恍惚。
好疼,好疼……
嗡嗡作响的耳边传来一道遥远的声音,好似从深邃的海底传来:“求我,说你才下贱,你才是个人尽可夫的荡、妇!
说啊,你说了我就饶了你如何?”
“云倾岫,你听到了吗!你说不说!”
一只手插进她的发丝,狠狠揪起她的长发。
耳边的轰鸣,精神上的疲倦,肉身上的折磨让她再度承受不住,在昏迷之前,她听到一句话。
“行了,夏夏。”
容栀夏扭头看到来人,松了手。
走到那人身边,娇声百转千回:“殿主。”
皇甫行看了眼衣裙湿漉沾满鲜血的女子,她被粗重的锁链束缚着,肩头露出的一段木材钻进血窟窿里,惊心动魄。
但他没有多看云倾岫,而是搂着容栀夏,语气轻佻道:“看不出,你还有这样狠毒的一面。那样的娇美人,你也下得去手。”
容栀夏顺势倒在他怀里道:“殿主,她与我可是有不共戴天之仇,您不能不心疼我啊。”
皇甫行语气平淡:“心疼。但你要知道,王这几日不在弑血殿,她身份特殊,王要亲自动手。
有些事情,不要太过了,否则到时候他怪罪下来,谁都护不住你。”
“是,殿主。”容栀夏应着,却并未多放在心上。
她的手指抚摸着揣在袖口中的玉佩,暗暗冷笑。
如今她有了冰花芙蓉玉佩,便是王一直找寻的白月光。
他又怎会忍心对她说句重话呢?
就算云倾岫真的出了什么事,有这玉佩,也能保她安虞无忧。
忠义侯府。
“弑血殿......今日我便要踏平他的老巢!”云萧然将风云铁骑之人召集到一处,蓄势待发。
此刻云衿宫的危机已经度过,容昭华则心急火燎地带着王府暗卫及天煞阁的所有成员冲向弑血殿。
但就在云萧然亦打算带着风云铁骑杀向弑血殿时,守在侯府大门前的侍卫惊慌来道:“侯爷,不好了!弑血殿的人把我们包围了!大约有好几百人!”
什么?
弑血殿到底有多少人手?刚拦截流影楼,对战云衿宫,如今还能分出这么多人来包围侯府?
而他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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