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团中有胆大的上来拦住:“为什么要抓沈大人?”
朱宴撇了那人一眼,呵斥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拦住他?”继而又转向压住沈常安的两个禁军:“你们呢?还不快堵住他的嘴将带下去?”
很快沈常安就知道他们给她安的什么罪名了。
但是她没想到她进了牢房并没有受刑,也没想到会在大牢见到陈蛟,虽然她知道下令捉拿她的是这个北梁的皇帝。
“不知道陛下我犯了何事,陛下竟然亲自来着狱中。”她看着坐在牢外的男人问道。
“犯了何事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罪名是孤为你安的。使臣这么聪明,既然能猜到孤为什么在知道刺杀主谋后不杀你们的原因,大抵也能猜到孤为你安的什么罪名吧?”陈蛟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他知道她一向聪明,不管是之前在鸿胪寺对付童玖,还是之前对付许如兰,都能显现出沈常安这人并不蠢。
像是猫捉住了鼠,还会逗弄戏耍一样,陈蛟想让沈常安猜猜他的想法。
结果他看见沈常安施施然的盘腿坐在牢中地上铺的杂草上。
“陛下竟然找人跟踪,还偷听在下和平乐郡主的谈话啊……”沈常安似是惊讶的感叹了一番。
“陛下既然之前未抓我,反倒今晚才抓那这,那么这罪名应当是和平乐郡主有关的吧?”
她无聊的扯来一根草,放在手里玩儿着,也不管陈蛟还在前方坐着,像是一点儿也不把陈蛟放在眼里。
陈蛟倒是无所谓,反正这人都要死了,他不至于被一个将死之人气着。他淡然的笑了笑:“猜到了一半……”
“南朝使臣沈常安在围猎场对平乐郡主一见钟情,所以再见到平乐郡主,一时抑制不住心中的爱意,对郡主做出了不敬之事……”顿了顿,陈蛟道:“不知使臣对孤为你安的这个罪名……可还满意?”
“咳咳咳……”一听到这里,沈常安立时被噎住,没忍住咳了出来。
满意?满意他个头,还一见钟情,还爱意,她根本不是男人好么,她要如何不敬?
许是她这些人装得太像了,没人识破也就罢了,还诬陷她对女子不敬!
沈常安看了看手中已经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杂草,把它当成了陈蛟,于是又恨恨的扯成好几截,心情终于舒缓了些。
见沈常安这样,陈蛟不禁沉了脸,心中的火气更加旺盛。
“不满意么?”他眯了眯眼,阴恻恻的开口。
“冒昧问一句,陛下为什么要给我安……这样一个罪?”那许如兰不是他相好么?之前他对她还也很关心的样子。
“……”陈蛟当下心情不好,并不理会沈常安的询问。
沈常安尴尬的挠了挠头,说出了自己心中的猜测:“所以,平乐郡主得知的消息也是陛下故意透露的吧?”
“那么为什么陛下只想弄死我一个?”
沈常安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正好都问在了点子上。
陈蛟怎么可能告诉沈常安他心中所想的那些东西。
他眉头紧拧,心中憋着一口气,所以他语气十分不善的开口:“使臣管这些,倒不如先管管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说罢,管也不管,就打算出去。
沈常安看了看牢房里仅有的一些杂草,略思索了一番,前世她也不是没待过牢房,但这北梁的牢房实在太冷了些,于是她开口叫住他:“陛下,北地寒凉,我一个南朝人畏冷,可否死前讨要个被子?”
试问有哪个能在被下大狱之时,还能够如此淡定的找让他进牢房的罪魁祸首要被子?
陈蛟听得一个踉跄,逃也似的跑了,如同后面有洪水猛兽一般。
不过后来倒是真的有人给沈常安送来被子,这是她所始料未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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