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沈常安只对这场闹剧了解了个大概,不知全貌,于是她或是借着和狱卒唠嗑的功夫,或是旁敲侧击,或是偷听他们聊天,终于将这一切都打听清楚了。
原来是因为平乐郡主自回宫后,就没出过门,不吃不喝的,然后跟她一起出门的贴身丫鬟就被问了。
不问不知道,这一问,竟然是南朝使臣对她动手动脚的,十分不敬……
沈常安想,大概她这一辈子也忘不了,狱卒每次看她时露出的怪异表情。
她也很无辜好吗,突然给她扣这么大一顶帽子,抠都抠不下来。而且还并不是什么好听的罪名,其他不好吗?非是什么对许如兰有所不敬?!
她打听到,街上那些人一致的口径都是她对许如兰动手动脚,许如兰的丫环也是这么说,可是她确实是没对许如兰做过那样的事情。
沈常安仔细一思考,竟从其中想出许多端倪来。
许如兰大概也不会脑子抽抽了要用自己的清白来诬陷她。那就说明,她也是被迫的,或者这些事她根本毫不知情。
那什么闭门不出,不吃不喝的必然也是陈蛟给众人营造出来的假象。
只是有些搞不懂,他为什么能够忍心让平乐郡主做这饵子,明明在围猎场的那一日,他表现得对她那么的宠溺,可是如今却转手将她作为了一颗棋子。
陈蛟这人……真是深不可测,冷血无情且心狠手辣。最终,沈常安对陈蛟做出了这样的评价。
而在她兀自余大牢里推测着这一切的时候。皇宫却吵闹了起来。
许如兰很烦躁,非常烦躁,她猛地一把将枕头扔出去:“滚!”她看都没看就继续蒙上被子,企图与外界隔绝。
而正当许如兰将枕头扔下时,太后已经携了人进来了。
枕头在空中华丽丽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刚好砸到了太后的跟前。
太后:“……”
“太后娘娘!”寝殿内宫人皆跪了下来。
太后面色阴沉的使了个眼色,宫人们立马退下去,还顺便关上了寝殿门。屋内瞬时寂静下来。
“姑母?”许如兰将被子拉下来。
“你说……”太后坐到床边,指责道,“你为什么要去招惹那个沈常安?这下可好了,将自己弄到这地步。”
“我哪里知道……”许如兰带着哭腔,“根本没有那回事,姑母你派人小芸那个丫头找出来,我要杀了她,竟然敢污蔑我!”
她一回来,竟然被不知道是谁给迷晕了,等到醒来,没想到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她现在是有口难辩。
太后摸了摸她的头:“姑母当然知道这些事没有发生过,但此时已然什么都说不清了……”
“我……”许如兰苦着脸。
“还有,那个叫小芸的丫鬟小芸早就不见了,你能怎么办?早便告诉你,自己身边的人一定要是自己的人,这样才可信。这下好了,被自己向来亲近的人背叛的滋味可好受?”太后训她。
“姑母……”许如兰冲她撒着娇,“这件事姑母你一定要查清楚,我怎么可以就这样凭空被人污蔑了……”
太后叹了口气:“罢了,你好生休息,这事我让你皇帝表哥去查,必然能查出来的。”
就这点儿事,也配让她去查?
她们都还不知道,这些事都是陈蛟一手策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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