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醉宵楼旁边的一条小巷里,如今驸马被官府的人抓住,直接送去了宫里,太子也被抬回宫中医治,听说流出来的血都得用盆装。”
这就有点夸大其词了,哪里有人能成盆流血的,若真如此还不早死了,凤鸣稍微放下些心来,命人立即备马,自己则先去抚澜殿确认。
抚澜殿里静悄悄的,鸦雀无声,凤鸣进去以后直奔卧室,推开门,见床上纱幔垂叠,里面影影绰绰有个人影倒在床上。
“驸马?”凤鸣现在喊起驸马来痛快又顺溜。
床上的人一动不动,一点动静都没有。
凤鸣快步过去撩开纱幔,床上哪里有曹莽的影子,居然是用枕头被褥折叠出来的人形,上面还放了个字条,上面写着。
本驸马出去散散心,公主勿念。
旁边还画了个笑脸。
凤鸣磨牙,看来这莽夫早有打算,连她都被蒙在了鼓里。
不过,莽夫的字看起来没有想像中的那么糟糕,甚至可以看出些笔锋来,像是很早以前练过。
凤鸣想着,将字条折起收好,转身出了门。
从凤鸣进抚澜殿到出来,一个人影也没见着,凤鸣心里十分不痛快,临出府前命管家把负责抚澜殿的人员名单整理出来,她回来要过目。
凤鸣连随从都不带,催马独自一人前往宫中。
进宫后,凤鸣先去东宫探望,刚到门口就被乔贵妃堵住。
乔贵妃此时哭得面目浮肿,眼眶烂红,一双充满血丝的眼狠狠瞪着凤鸣,一副要吃了凤鸣的样子。
“都是你,是你指使驸马殴打太子,如今太子生死未卜,若是有个好歹,本宫跟你拼了!”
凤鸣对于乔贵妃这种苦情桥段并不感冒,绕开发疯的乔贵妃直接去看凤基。
到了门口看到屋里一盆盆往外端血水……
“太医何在?”
凤鸣声音不大不小,足够屋里人听见。
屋里立即有人出来,凤鸣认识,是太医院的张院士。
张院士满手是血,无法给凤鸣见礼,只得欠欠身道,“公主有何吩咐?”
“太子怎么样了?”
张院士回道,“外伤过重,并无内伤,左手臂右腿断了,需要养些时日才能下床走动。”
听说没内伤,凤鸣松了口气,不过那么多的血是怎么回事?
“可否让本公主进去瞧瞧太子?”
张院士侧身,“公主请。”
屋子里只有几名太监加上张院士的俩名徒弟各司其职地忙碌着,凤鸣走近床榻一看,险些惊呼出声。
凤基头肿得像猪头,左眼肿得已经完全睁不开,右眼也仅剩下一道缝,嘴唇因为肿得厉害而外翻,上面丝丝缕缕还在流着血,身上的伤应该已经处理过,穿上了干净的中衣,左手臂用布带固定吊在胸前,右腿则打着夹板,吊在自帐顶垂下来的一根宽布带上。
惨,实在是太惨了!
她只想给凤基一个警告,让他以后安分点,但万万没料到曹莽会下死手,凤鸣忽然头疼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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