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萌儿的来信?”宋星山莫名其妙地接过信,心里嘀咕着。
巴颂也纳闷道:“邱萌儿不是死了吗?死人还会写信?太蹊跷了!”
宋星山只扫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熟悉的笔迹扑面而来,都不用和桌上的日记本进行对比,就知道是邱萌儿写的字。
“这信从哪来的?”宋星山问。
巴颂说:“夹在一对来信里。你知道的,那些多是广告推销的信,幸亏我负责,一封封看了下,一看到邱萌儿这三个字,就知道肯定有问题,立马给你送过来了。”
宋星山看着那信,皱着眉道:“寄信人是邱萌儿,但没写寄信地址和邮编,你去查查看,这封信怎么到这儿的?”
巴颂领命出去,宋星山心想,不管这信是不是真的,都有很大的价值,值得细读,干脆先不看,索性把信件压在日记本下,继续读刚才还没看完的那一页日记:
“他显然还不知道我要做什么,还在蒙。这个人太笨了,我怎么会爱上这么笨的人呢?
我说:‘我可是背了两条人命在身上,根本不在乎再多一条。你不是很在乎陈粒辛吗?那就看你能开出什么条件,让我满意了?’
他不说话,但他明显知道我的意思了。
我懒得等,直接说:‘答应做我男朋友,我就放过陈粒辛。’
他只想了两三秒钟吧,就毫不犹豫地说:‘好,我答应你!’
轮到我蒙了。我曾经不顾一切尊严,向他表白,他没有答应。现在竟然为了陈粒辛,为了易粒粟,而答应了我,毫不犹豫!哪怕你多迟疑一会,我的心里也会好受一些啊!
我像一个失足落水的人,没有任何挣扎,直接滑入无底的深渊,黑暗、悲凉像虫子一样啃噬我的心。
我们站着,互相看着,没有说话。我无声的泪水顺着脸颊留个没完,他的眼神晶莹透亮。他离的很近,却又那么远。
一阵风吹过,我才有了现实的意识,不断告诉自己,他现在已经是我男朋友了,即使是强买强卖,那也成交了。
在这样的艰难时刻,只有陪在他身边,才能帮他抚慰伤痕啊!虽然我不是他的最爱,但也聊胜于无,作为他退而求其次的一个选择,也能体现出一点价值吧。于是我擦干了眼泪,跟他说:‘我已经是你的女朋友了,你想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毫无保留。’
我觉得自己已经放弃了所有的尊严,不防再放开一点,随手解开了上衣的两颗扣子,笑着问他:‘你现在要吗?’
他的眼神里有愠怒、更多的是悲伤,悲愤地低吼:‘不要胡闹了,你这样,我会更难过。’
他竟然会为我难过,难得啊难得。我发现了,我这样子自伤自辱反倒能得到他的心疼,顿时很得意,便故意慢慢地、风情万种地扣上扣子,眉眼婆娑地说:‘今天没兴趣就算了,以后有需要,可以随时联系我,保证随叫随到。’
看完这些,宋星山难掩悲痛,多好的一个女孩,却爱的这般偏执。又想到她的继母和生父的嘴脸,恨不打一处来,好好一个孩子,被他们“糟蹋”成这样子。
他合上那本日记,很久都无法从抑郁的情绪中缓过来,直到一瞥眼看到邱萌儿写的信——该死,差点把它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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