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小兰,是被人推下华天楼的。”
听到这话,不管是被关在华天楼的人还是楼下看热闹的百姓都一片哗然。
“那又怎样,关我什么事!”
说出那话的人被一个侍卫从底层捞了上来。沈若梵一看此人,便知他马上就要闹笑话了。
这人衣着平凡,身上散发一股臭味,裤腿与背上都是泥巴,只有胸前的一个绣纹精美的荷包非常干净。
这人表情不屑,看向十七皇子的眼神里丝毫没有敬畏或恐惧,沈若梵甚至能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深深的恨意。
十七皇子被他这样冒犯,感到有些意外。
他嘴角轻翘,饶有兴味,将扇子扇得更快了些,道:“大叔,你说话可要想好了,这小兰坠楼的事件现在是我十七皇子在查,到时候我不满你,一句话你可不就要入大牢了?”
楼底下突然传来一阵百姓们的笑声。
男子像是被侮辱了一样,满面通红:“你胡叫什么,我今年才二十!”
沈若梵此刻也不太忍得住笑,她上前到十七皇子旁边,悄声说:“殿下,这位叫司焕仁,是住在江州南面的一个穷苦人家,只是性格有些不好,还请您多多通融。”
十七皇子看着司焕仁浑身臭味,转头去看沈若梵,做不屑状道:“那如果我偏说他是凶手呢!”
沈若梵摇头无奈浅笑,对十七皇子说:“殿下,断案都是要讲证据的,殿下莫不是发现了他身上有什么特别之处?”
十七皇子点头:“当然!刚刚那小兰的身上可溅了不少泥点子,你瞧这司焕仁,裤腿上和背上全都是泥,不是他还能是谁!况且,他怀里那个荷包可不像是常人之物。”
“你血口喷人!”那司焕仁的脸急得更红了,“这荷包,是我娘给我留下的最后一个物件!”
十七皇子看着他,略感无趣,问沈若梵:“欧阳小姐可有什么见解?”
沈若梵顿了一下,方才上前说:“回殿下,我认为这推小兰之人并不是司焕仁。”
“哦?”
“小兰是被推下去的,身上溅的泥点子定不会是从司焕仁的裤腿或背后粘来的。”
“如果是司焕仁将她摔下去,那么司焕仁能接触她的地方只有怀里。而他怀里干干净净,这荷包刚巧做了个物证。”
十七皇子若有所思:“有道理,那照你这么看,是谁将小兰摔了下去?”
沈若梵道:“小兰和她奶奶一样,都很爱干净,绝不会无缘无故地在衣服上沾上泥点子。所以这泥,只能是有人故意陷害给司焕仁的。司焕仁愚笨,定不知如何反驳。”
这下司焕仁可不干了,他挥舞了一下双手,又被那侍卫按下了:“你说谁愚笨呢!”
沈若梵转身,问司焕仁:“司焕仁,刚才在楼上有没有人在你背后跟了你一路?”
司焕仁现在才反应过来,连忙仔细思考。
良久,他大喊起来:“我想起来了!刚才在我背后一直又蹭又挤的人,不就是翟德友那小子吗!”
沈若梵不动声色地小声道:“翟德友,城北的地头蛇。”
十七皇子面色一变,也不扇他那名贵的扇子了,冲着楼下的侍卫喊道:“把这人给我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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