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发走赵乐生,众人各司其职。清泽将宅子里里外外都查了两遍,安排好内院外院当值的人,钟叔带着仆从烧热水、张罗晚饭。
一切停当,天色已经转暗。吃完饭,沐九思帮钟叔收拾好碗筷送到厨房,半路上,钟叔停了下来。
“九思,今晚我跟清泽就住在内院的厢房,若是有什么事儿,你招呼一声,千万别自己硬扛着。”
毕竟是第二次用药,玄朴还不在跟前,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
沐九思点点头:“我知道了,钟叔。”
“若是……”钟叔迟疑片刻,叹了口气,“辛苦你了。”
这几年来,每到朔月殿下都不让他们陪着,也就是沐九思来了之后,才破例留在他身边。
“钟叔别这么说,没啥辛苦的。”沐九思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一直惴惴不安,担心会出什么意外。
子川县本来就比青山城暖和,现在又已经开春,没地方找冰去,她只能打了桶冷水备用。
提着桶回屋,南宫霄天已经换好了寝衣,靠坐在榻上,不知在想什么。
“殿下,你先睡一会儿吧,等到了亥时我叫你。”
“九儿,晚上你还是去别的屋歇着吧。”南宫霄天没动,一双红瞳睁着,却显得有些空洞。从下午开始,小东西就很紧张,晚膳都没用多少,显然是在担心。
“去哪儿我都睡不着,还不如在这陪你呢。”沐九思把布巾叠好,一块一块摞在一起。
“本王怕吓到你。”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胆子大得很。死人我都不怕,难道还怕你这个活人?”
“有时候活人比死人更可怕。”
“咦!人吓人,吓死人,大晚上的,你可别吓唬我,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沐九思故做夸张地说道,“殿下可不能赶我走呀,我不敢一个人睡。”
南宫霄天唇边溢出一丝无奈地笑容:“别说得那么悬乎,本王还没见你怕过什么。”
“呀!这都被你发现了,殿下真是英明神武,明察秋毫,小的对殿下的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调皮!”
这一夜虽是不平静,但却也没有象沐九思所担心的那样出什么意外。南宫霄天服药后坚持的时间比上个月略长些,他极力控制着自己,倒也没再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来。
第二天直到巳时,沐九思才起,南宫霄天已经去了前面的正堂。
她洗漱之后,也没顾得上吃早饭,就往前边去。
正堂内,南宫霄天坐在板壁前的太师椅上,赵乐生站在堂中,正在禀报连夜审问的结果。
听到有脚步声停在门外,南宫霄天说道:“九儿,进来吧。”
赵乐生连忙止住话头,直到沐九思站到了南宫霄天的身侧,得到了允许才继续说道:“微臣已经查过,刘家有两儿两女,大丫头早就出嫁了,与张安有婚约的是小丫头,名唤小秋。张安的父亲是个落了第的秀才,原本家里有几亩薄田,后来生了病,田地卖了一半也没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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