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源击败刘黑虎,看到这些泼皮被自己折服,知道刚才是给了一棒子,现在该给一甜枣了,他清清嗓子,说道:“大家既然同意加入城管大队,那本官也不会亏待大家,刚才说了城管大队设大队官两人,月俸十五贯;设小队官十人,月俸十贯;队员一千人,月俸五贯;每人发冬夏制服各两套,每月每人赏茶水钱一贯,赏餐费补助一贯。各位觉得怎么样啊?”
这些泼皮在李源说的时候就已经眼冒红光,仁宗时期,物价还算是平稳,一石大米也不过三百文,一贯钱已经可以买三石多大米,已经够普通的五口之家舒舒服服的吃一个月,所以即便是普通的队员,一个月五贯也可以让一家人衣食无忧,说不定还能存下点钱来,以后讨个浑家。
泼皮炽烈的眼神让李源知道这恩威并施的火候到了,他大声说道:“城管大队的两位大队官,一位就是咱们杜五爷,而另一位么。。。。。”杜五当大队官是题中应有之意,而另一位大队官的人选却让每一个人都盼着落在自己头。
李源故意停顿了一下:“就给这个刘黑虎吧!”
刘黑虎还在昏迷,浑不知他费劲心思,又被李源大了一拳,结果这个大队官还是落在了自己的头。
李源看看门板的杜五,又看看昏迷在地的刘黑虎,心中一阵苦笑,自己选的这两个大队官看来一时半会是不了任了,他本想这十个小队官就交给两个大队官负责,自己就管好这两个大队官就好了,但现在看起来,这小队官也要自己亲自安排。
李源只得说道:“两位大队官因为身体的原因,暂时休养,现在我来说小队官的事情!”
剩下的这些泼皮本来对大队官也没报什么希望,但是听到小队官,可能自己还能争一下。就听李源说道:“我给你们一个时辰,你们自行推举出十个人担任你们的小队官!”说罢,带着杨怀玉和折克行进了值房。
剩下这群泼皮就开始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这个说:“榆林巷沈大哥急公好义,我推举沈大哥。”那个说:“甜水巷周二郎一身武艺,我推举周二郎。”这就成吵成一锅粥了。
杨怀玉看着值房里的李源在那悠闲的喝着茶水,实在按捺不住心中的疑问,大步走到李源面前说道:“军使,为何一定要用这些泼皮,看这些泼皮的样子,哪里是能做事的,要按末将说,干脆就从禁军中掉一千人就是了,实在不行,那些乡兵也比这些泼皮强!”
李源微微一笑,却不回答杨怀玉的话,反倒是对折克行说道:“遵道,你怎么看?”
折克行还是板着那张扑克脸,冷冰冰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消息,人脉!”
李源鼓掌大笑:“遵道这四个字道尽了我的用意了,唐兴,你可明白了?”(遵道是折克行的字,而杨怀玉的字实在是找不到,只能编了一个唐兴,诸位看官莫怪。)
杨怀玉恍然大悟:“大人的意思是这些泼皮消息广,人脉遍布开封,日后我军巡院就不会缺乏消息来源了?”
“正是!”李源其实还有更深层次的想法没有告诉二人,这支城管大队虽然都是泼皮,战力不强,但是这些人中不乏奇人异士,能在开封这座大城中混出点名号的,没点本事是不可能的,当年齐国孟尝君养士三千,结果靠着鸡鸣狗盗之辈逃离秦国,这些泼皮比那些鸡鸣狗盗之辈还是强不少,如果赵仲铖那边大事不成,那城管大队就是自己手的一支奇兵,而这支奇兵却恰恰不被当世的人看在眼里,这操作空间就大了,但是这话却不能告诉杨怀玉和折克行,就连赵仲铖现在都不能说。
三人这里说着闲话,不多时,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李源三人出了值房,来到众泼皮面前,喝道:“时间到了,你们选出来了吗?”
众泼皮推选了一个平时就颇有威望的泼皮前说道:“启禀军使,已经选出来了。”
李源点点头,说道:“是哪十位好汉,且前给本官看看。”
十个人应命前,李源说道:“各自报名!”
“小的沈安。”“小的周二郎”“小的杨三郎”“小的杨繁”。。。。。。。。
十人一边报名,这边杨怀玉和折克行二人一边给李源介绍,听完之后,李源还算满意,这十人中,有刘黑虎原来的黑虎帮的副帮主,有原来跟着杜五厮混的手下,其他大多是泼皮中有威望的,李源点点头说道:“那从今日起,你们十人就是小队官了。”
众人一起欢呼,李源接着又说道:“我给你们十位小队官一天时间,召集你们各自的人手,一个小队一百人,后天的卯时开始,由杨军使和折军使训练你们三天,三天后城管大队正式岗,有没有问题?”
“没问题!”众泼皮异口同声。
三日后,一支崭新的城管大队就出现在了汴梁的大街小巷,他们身穿李源给他们特制的制服,一身黑色的锦绣服,脚穿长筒靴,头带毡帽,腰插一根棍棒,小队官腰别着的是铁尺,这也是李源心中的一点恶趣味,如果把这些城管大队送到明朝,就会惊奇的发现,怎么会有一队黑衣服的锦衣卫,是的,李源给城管大队定做的制服就是按照明朝锦衣卫的衣服做的,只是锦衣卫是鲜衣怒马,而这些城管大队却不能穿这些颜色鲜亮的衣服,索性一水的黑色,别说,这些原来的泼皮无赖,穿这身黑衣还真挺像那么回事。
开封府的百姓惊奇的发现,这些自称是城管大队的人不就是之前自己家附近的那些泼皮无赖么,平日里讨人厌,现在见到自己不但一脸笑容,还会帮自己干点活儿,显得特别慈善,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吧。
等到有人随地吐痰的时候,就见几个城管蜂拥去,为首的递给那个吐痰的一根竹条,义正严词的说道:“你随地吐痰,违反了大宋爱国卫生运动条例第三条,现对你处以五文钱的罚款,并责令你打扫此处大街,如果你对我们的处罚有异议,可去军巡院诉!”
这番话说得那人一愣一愣的,他一个普通老百姓什么时候见过这样的场面,当下就掏了五文钱交了罚款,拿起笤帚扫起大街,似这样的情况在开封府的大街小巷中比比皆是。
这时候,突然有一个城管匆匆跑到军巡左院,神色焦急的找到李源,说道:“启禀大人,不好了,小的小队去得月楼收取卫生管理费的时候,那得月楼的大掌柜不但不给,反倒辱骂我等,我等队官气不过与他争辩了几句,那大掌柜就让店里的伙计把队官给打了,队官派我来向大人禀报,如何处理。”
李源眉头一掀,这卫生管理费是他安排城管大队去收的,城管大队毕竟是自筹钱粮,虽然自己已经安排国色天香的铺子以赞助的名义每月给城管大队两千贯,给军巡院一千贯,这国色天香的铺子有官家五成的分子,而且赞助都是以铺子的名义捐的,所以倒是不怕别人说他收买人心,但是这点钱多少还是有些缺口,于是就安排城管大队去向各个商户收取卫生管理费,交了钱,日后有些什么事情就有军巡院和城管大队为你出头,实际算是变相的保护费,虽然这话不能明说,但是也教过城管大队如何点透这些商户,而且收取的钱财并不多,那种特大的商户一个月的管理费也不过一贯五,中等商户一贯钱,小商户也不过收三百文,那些地摊小贩更是分文不取,原以为这些小钱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障碍,但是没想到还是出事了。
李源也不多问,直接下令:“杨怀玉、折克行听令!命你二人召集军巡左右院的士兵在此次集|合!”二人刚才就跟李源在一起,见李源下令,接令而去。
李源又对那个城管说道:“你去传本官的令,命两位大队官各带五支小队,在得月楼钱集|合,不得本官命令,不得擅自出手!”那城管也急急忙忙的传令去了。
不一会儿,杨怀玉和折克行已经将军巡左右院的一百名士兵集|合完毕,李源带着众人浩浩荡荡的就奔得月楼而去。
得月楼离军巡院倒是不远,就在丽景门外,等李源带人到的时候,杜五和刘黑虎已经带着人马到了,五百人围在得月楼前,也不动手,只是与那得月楼的伙计互相叫骂!
见李源到来,众人忙闪开一条路,李源对杜五说了几句话,杜五点点头,安排了一个城管去了。
李源走到得月楼前站定,大吼道:“出来一个喘气的!”
那得月楼的大掌柜一直在门后观察着这边的情形,他自己也没想到,怎么打了一个泼皮而已,怎么就捅了马蜂窝一样,呼啦超一下子就来了五六百人,心中也有一些胆颤,虽然不是出不起这一贯五,但是开了这个口子,以后什么人都敢来这得月楼打个秋风,那不要说他,他身后的大老板也饶不了自己,但见到来了一个穿绿官袍的,心中的不安稍微放了下去,有官面的人就好办。
他施施然走出门外,故作镇定的说道:“不知是何处官人,到得月楼是用饭还是饮酒。”
李源冷哼一声,说道:“就你打了我们城管大队的人啊?”
那大掌柜瞪大眼睛说道:“小的何曾打过什么城管大队的人,小的打的分明是门讨野火的泼皮!”
他这一说,围着的那些城管一阵骚动,李源眉头一皱,对身后说道:“尔等没有表明身份?”
那挨打的城管小队怒气冲冲的说道:“我等一来就说了我等是军巡院城管大队的,他这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李源听完,点点头,指着那大掌柜说道:“你看,你打了我的人,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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