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着那缕光,一把无锋的青玉寒剑,通体墨黑、色泽内敛,只出鞘半尺,已然令人胆寒。
——公子剑。
滴血未见。
剑已回鞘。
柳贵妃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她的舌头,在那一瞬,被楚谨言给割了下来。
“算了,朕不喜听你说话,还是朕来替贵妃说吧。”楚谨言依旧温和地笑着,脸上的笑容直叫人觉得寒凉。
“七大世家之一的柳家嫡女,两朝元老柳相的亲孙女,还是先皇亲封的郡主,朕没说错吧?”
柳贵妃满目惊恐,像是看怪物一样看着还在微笑着的楚谨言。
她想尖叫,可喉咙仿佛被死死地扼住,发不出声来。
她会死!
可她还不想死。
她拼了命地想往外逃,殿门却被紧紧锁死。
她想求饶,可嘴里只能发出呜呜声,她凄惨又狼狈地跪在楚谨言的脚边,一下又一下地磕头。
血流了一地。
沾满了血污的手弄脏了他的衣摆。
楚谨言嫌恶地踢开了那女人,走到白若雪面前,把剑柄递给白若雪。
他的脸上还是一如既往的温笑:“雪儿送朕的花朕收下了,朕给雪儿的东西,雪儿也要收下才是。”
白若雪茫然地望着他。
楚谨言把剑送到了她的手上,剑尖指着地上的女人,循循善诱道:“杀了她,用这把剑砍下她的头颅。”
白若雪似是明白了。
她的目光变了。
她猛地推开了他,扔下了手里的剑,头也不回地逃了。
掌心的余温散了,楚谨言才缓缓起身。
李哲已经站在殿前好一会儿了。
“谁叫你开门的?”楚谨言淡淡地问。
李哲清楚,陛下动怒了,他也知道,自己逾矩了。
他跪在殿外:“陛下,雪贵妃纯善,奴才好不容易见您遇见个合心意的,还是别逼得太紧了。”
殿内没了声。
长夜又回归了寂静。
白若雪踏入冷宫的一瞬,一双杀意逼人的双目在黑暗中睁开。
本该是空无一人的冷宫,大门陡然从里面推开。
一个瘦高的身影缓缓地从古旧的宫门里走出,来人穿着禁军侍卫的装束,但很明显,他是来杀人的。
“你,是谁?”白若雪停下了脚步,问道。
“蛛网的蜘蛛,无处不在。”
白若雪轻笑起来。
“笑什么,你要死了。”
笑声更大。
“果然是个疯子。”蛛网的杀手不再多言,直接动手。
噗的一声。
刀剑没入血肉的声音。
顷刻,血光飞溅。
致命的杀招被仓皇躲开,那杀手捂着腹部的血洞,连退了好几步远。
此刻,他不敢动,亦不敢转身逃走。
他不是没失败过,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那么强烈地意识到,自己活不了了。
宫门又一次被打开。
衣高云倚在门前,说着风凉话:“今晚好生热闹。”
白若雪甩了甩手里的薄刃,太软太细,太不顺手了。
那一剑本该是要命的。
“刀给我。”白若雪扔下了手里的软剑。
“你要干什么?”
“杀光他们。”白若雪淡淡道,目光冷如寒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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