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九寒冬,寒风凛冽,一阵阵刺骨的寒风袭来。
冬日的阴冷把热西丁带入惆怅、孤独的境地。
他站在办公楼前等着司机送他回家。
嘴边的香烟一根接一根,最近他烟抽得很凶。
可能是就要离开西域市,到广东挂职锻炼,心中不由惆怅起来。
这次出差跟以往不同,组织上对外声称是安排他跟两位同事去内地挂职锻炼。
其实,是让他带队配合广州警方去破获一起上级部门经营大半年的贩u案。
祁老二在遗书上没说假话。
那对鸳鸯刀是祁家跟东北虎进行非法交易的信物。
上级部门安排一名特工拿着这对鸳鸯刀打进东北虎犯罪团伙,半年来收获颇丰。
眼看着就要到了收网的阶段了。
上级部门要求伊勒地区警方跟广州警方协同办案。
想着离开西域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
也不知道能不能全须全尾地回来,热西丁心里没一点底。
毕竟他们是在跟一些穷凶极恶的亡命之徒在打交道,世事难料。
热西丁仰头望着楼前的路灯下,晶莹剔透的雪花在光影中闪烁,像一群洁白的小精灵。
冬天的夜空在白茫茫大地的衬托下显得更加深邃幽蓝,热西丁内心的孤独感也越发浓烈。
明天上午12点的飞机,他决定去探望下还在跟他怄气的骆波。
这些年来,似乎已经习惯骆波每隔半月的电话问候。
自从上次兄弟俩为了鸳鸯刀闹翻后,骆波再没打来电话。
而他顾忌着自己的面子,强忍着没跟骆波联系。
可习惯是个把控不住的东西,没有了骆波的声音,他感到很孤独,内心总是空落落的。
算了,毕竟自己年长骆波近十岁,就放下大哥的身段主动去看看他吧,免得给自己留下什么遗憾。
警车朝西域县驶去。
半个多小时,警车停在骆波家院前的空地上。
雪依旧下个没完没了,眼前到处都被白雪覆盖,刺骨的西北风不停地刮着,发出尖厉的呼叫声,在错落的建筑物遮挡下,鬼哭狼嚎般凄厉。
寒风中,热西丁裹紧了长大衣,在昏暗的路灯下朝骆波家走去。
屋外滴水成冰,屋内暖烘烘的。
在这寂静的夜,骆波拥着李茗溪窝在沙发上看着电视上的晚间剧场。
电视里播放的缠绵音乐,让骆波柔软的心滋生更多的甜蜜。
他用手把李茗溪使劲往怀里一箍,右手不安分地在她身上揉捏。
李茗溪知道,骆波这是房事动情前的预兆。
她哼哼唧唧地低语,“三十白,你咋没个够啊?昨晚才,就不能让我休息一晚上?”
骆波嘴巴对着李茗溪的耳根轻轻吹着气息,挑逗着妻子,“哪能够撒,跟你要没完没了。”
“噗嗤”一声,李茗溪笑出声。…
她羞嗔地对着骆波地脸啐了口,娇喘着,“讨厌。”
骆波的嘴轻咬着李茗溪的下巴,沙哑的声音威胁道:“嗯?!说谁讨厌?”
夫妻俩哪里是在看晚间剧场,分明就是在调情。
热西丁的电话打进来。
李茗溪喘息着推开情思涌动的骆波,“电话,快接电话。”
骆波扫兴道:“谁呀,这时候打电话。”
他放过李茗溪,探身拿起茶几上的手机。
看着手机屏幕上闪烁的数字,低声嘟囔着,“热西丁的电话,这么晚了,打电话干啥?”
李茗溪整理着凌乱的发丝,又系着睡衣的扣子。
她见骆波看着手机犹豫着,忙用胳膊肘捣捣他的腰,催促着,“赶紧接啊,可能他真有急事。”
骆波懒洋洋按下接听键。
电话一接通,就听到热西丁说:“三十白,出来下,我在你家门口呢。”
骆波“啊”的一声,朝窗户方向扫一眼,忙站起身,对着李茗溪说:“小溪,你先上楼睡,他在咱家门口呢。”
李茗溪低头看看自己身穿清凉的睡衣,不太端庄,很随意,这种穿着见人实在不合适。
她忙朝楼梯走去,边走边不放心地叮嘱道:“记着,千万嫑跟他争吵,再伤感情。”
她迈上两个台阶,还是不放心,转身再次絮叨着,“三十白,你别忘了,你经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尽孝不能朝后推,感谢自家亲人的恩情也不能往后推。”
骆波套着羽绒服,回嘴道:“要说亲人的恩情,也就咱骆家。他跟那个不要我的男人对我有啥恩情?”
李茗溪怨怼着,“你都忘了,当年三哥出事,是谁操心帮忙的?!你当年在霍尔果斯口岸倒卖车出事,又是谁跑前跑后的?!我看你都快成了白眼狼了,咋这么快就忘了呢?!再往大的说,生恩也是恩情,更何况你跟他还有血脉关系呢。”
骆波知道李茗溪的话有道理,挠挠头皮,轻轻说了句,“我不会那么不懂事的,你就放心地上楼睡吧。”
李茗溪这才朝楼上走去。
骆波推开门,一股强大的气流冲得屋门使劲忽扇着。
风很大,被狂风吹得有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骆波缩着身子忙快步走到院门,打开门张口就说:“大哥,快进屋,外面太冷。”
热西丁听到这亲切的称呼,心里暖暖的。
兄弟俩小跑着走进屋。
骆波把拖鞋扔在地上。
热西丁进屋顿觉一阵阵热气涌上脸部。
他脱掉大衣和警服,穿着毛衣走进客厅。
骆波忙去给他泡茶。
热西丁坐在沙发上,环视下屋里。
客厅的摆设跟上次来差不多,只是西北角多了一架钢琴。
从屋里增添的钢琴看出来,骆波的日子过得相当优渥。
骆波端着茶水走过来。
热西丁双手接过茶杯,张口就说:“三十白,谢谢你。”…
骆波微微一愣,没事人一样笑着说:“这么大冷的天,你不会为了一句谢谢来专门跑一趟吧?!”
热西丁放下茶杯,指指沙发说:“坐下说话吧。”
他又接过骆波给他的雪茄,掏出打火机点燃。
热西丁猛地吸了好几口雪茄,思索着怎么开口。
骆波见热西丁脸色略带凝重,乖巧地坐在旁边,一脸正色地问:“你真有事?”
热西丁双目落在许久不见的骆波脸上,“你的那对鸳鸯刀帮我们大忙了,明天早上我要出差,出远门,不知道啥时候回来,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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