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
拿着画卷的手指骤然收紧。
脑子里浮现出不久前蒋季对司枕说的话——“幼时初见殿下,宝剑难寻,我无傍身的利剑,殿下不仅赠了佩剑给我,还送了我一枝春天。”
原来那个“送了一枝春天”是这个意思。
墨陵游垂眼看着画卷上栩栩如生的司枕,周边的花草画得敷衍,唯有画卷中心的女子刻画得仔细。
这样干净爽朗的笑容,他从没见过。
司枕虽然常笑,可那笑意总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味道,对他更是敷衍。
内心有不知名的情绪疯狂搅动着。
胸口的心魔跃跃欲试。
墨陵游狠狠闭眼,把心魔压制下去,胸口却在剧烈起伏。
他嫉妒。
也羡慕。
半晌,体内魔气和灵气的撞击缓和,他睁眼再看了看画上笑得开心的司枕,将画卷好收进了自己的如意囊中。
他视线落到其他还未打开的画卷上。
果不其然,不止那一幅。
每一张上都是不同的司枕,他不曾知道的年少的司枕。
虽然他不懂丹青,不会画画,不懂那些深奥的诗词,但是他看着这些画,他能万分地确定。
那个蒋季,绝对抱着和他相同的心思。
周围的物品都没有用术法,唯有这个画卷。那些玉器看似用锦盒装着,可一点防护也没有,这些画卷看似随意的被扔在一旁,可里面藏着用术法保护的画卷。
一幅都没留下,墨陵游将画着司枕的画卷全部收进自己的如意囊里。
若是蒋家和司家交好,谁都不能保证司枕和蒋季的关系会不会更进一步。
司枕国事上一向不主动干涉,只听司旻安排,如果司旻有保持和蒋家交集的倾向,他又该怎么阻止,以什么理由?
“陵游?”
他抬头,“在。”
“没什么收获,看来蒋老爷子不在这儿,”司枕撩开帘子走出来,“走吧,去下一个。”
他扫过那和画卷里相似的眉眼,轻声应道:“嗯。”
希望蒋季真有那么心狠手辣,对自己的父亲和亲兄弟下手,这样好歹国师会反对两家的来往。
沈风清也好,蒋季也好,纵使司枕说自己只想修行飞升了却国师心愿,不考虑儿女情长,他也不敢放松警惕。
比起她不喜自己,他更怕他跟在她身边,看她喜欢上别的人。
司枕走到窗边时,一只脚已经踩在了窗沿上,余光瞥见那些被绑住的小厮们,走过去又是一击,让他们晕得更长久。
张望片刻,没有人,她侧身回头伸出手,“走。”
墨陵游一怔,呆愣愣地把手放上去。
司枕一脸无语,“干什么?”
她指了指墨陵游另一只手里捏着的字画,“我说那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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