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赏赐是江文舟父女到家后第二日到的,江文舟一大家子跪在一进大院的花厅前面,乌泱泱的一群人低着头听皇帝旨意。
江文舟告诉过江舒珧,不是所有人都能封县主的,也不是所有县主都能有封号。像江舒珧这样的破格县主,的确是相当大恩赐了。不过有收获就必须舍得付出,皇帝已经把话讲的很明白,江舒珧需要做的就是利用她的神侍身份,让国家变好。
江舒珧一直以为皇帝的圣旨都跟电视里一样,什么奉天承运什么的。真正接旨时才知道,平疆昌文帝的圣旨开头竟然是“朕膺昊天之眷命”。圣旨里说江文舟教女有方什么的,江舒珧神侍厉害什么的,以后需要干些啥,以后能得多少俸禄,另外还给了她一套宅子。
江舒珧心想,我才14岁,我就有自己的房子了,要是还在深圳当程序媛,估摸着还要干个十年的996可能会有个三环房。
给江舒珧的旨意江舒珧自己接,谢过粟林后,江舒珧拿着上有“神威”二字的金色令牌,掂了下蛮重。粟林似乎看穿她心思,说道:“县主切记妥妥保管神威令,往后入宫需有此令方可畅行。示以宫外,则见令如面圣。”
江舒珧听完眼睛一亮:“那这个神威令,莫不就是天上地下除了皇上没人敢拦我令?”
粟林被她这么一解释消化了一会儿,但觉得她说的没错,笑了笑打了个躬,说道:“是了。官家让祈天仕祭天谢仪日子定了,就在下月初九去照垣礼拜,届时会有祈天仕接县主。县主的祭祀服制已经让内务府赶制了,到时候咱家差人给县主送来。咱家就先回宫复旨去了。”
江舒珧赶紧叫过来清夫人,清夫人闻言心下明白,叫下人拿出早就准备好的钱袋子,笑呵呵的说道:“有劳大官辛苦一趟,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请内使们吃茶。”
粟林笑笑没收,连连道谢跟着退了出去。清夫人也不好硬塞,只好看了一眼江舒珧,瘪了瘪嘴。
稍晚一些的时候,露茜和蔓泥把珍贵之物都列了个清单,好好的放在院子的空房间里。其余的江舒珧让拟出来上上下下大赏了一番,江舒珧出了一次大血,不过是从皇帝的赏赐里出,她也没有觉得到底多亏。实在是这些在露茜蔓泥眼中的珍宝她也不认识,她俩说这个名贵,江舒珧就点头说,嗯,这个好看,其实多多少少还是吃了点没见识的亏。
晚上用膳的时候,家里老老小小都给江舒珧道贺。除了江文舟,在桌上吃饭的又乌泱泱跪了一片。江舒珧心说这样不行啊,我一个好好的和美之家不能让个封号给整的不伦不类的。于是江舒珧借县主之权,严令禁止自家的人动不动喊着县主下跪,进了院子就是一家人,还以以前称呼就好,出门再以出门的算。江家都知道自己大姑娘记不得以前的事,不过为人还似以前豁达,就没怎么客气了,于是就各自将自己备下的礼物献宝似的拿出来。
江季暾给江舒珧送了根竹制作的鱼竿,因为江舒珧曾经说过只要江季暾考上秀才,她就带江季暾去圆山深墅住些日子,还教他做烤鱼。江季暾虽然已经十二岁,但好歹也还是个孩子,送个鱼竿也不知道便宜谁。显然江舒珧是记不得这些的,乐呵呵的接过来了。可露茜跟蔓泥记得呀,俩人看她这样乐也不好揭穿,于是笑笑没说话。
江舒瑾给江舒珧送了一个荷包,虽然江舒瑾才10岁,但女红比江舒珧强多了。江舒瑾脸红扑扑的,拿着荷包说道:“大姐姐总说自己是家中招蚊虫第一人,我给姐姐做个荷包,姐姐可以放些驱蚊香草,这样就不会有蚊虫叮咬了。”江舒珧接过来,藕荷色丝绸面儿上绣了几朵小桃花,两边用碧色丝线打了绦子,垂着两个小穗。拿着闻了闻,里面貌似放了些薄荷。“咱大妹妹手就是巧哈。”江舒珧用东北话冒了这么一句,江舒瑾听完脸更红了。
而江季映就稍微有点剑走偏锋了,上次他跟江舒珧斗天牛,他的天魁星把江舒珧的铁甲小宝咬死了,江舒珧气的上次变水中魔术都不叫他。他有点理亏,不知道叫小厮又去哪儿搞了一只天牛,拿个灯草笼子装着,扭扭捏捏跟个小娘们儿似的,递给江舒珧:“大姐姐,霸虎将军。”
江舒珧不明所以,接过来扒拉开一看,以为装了个蛐蛐儿,结果是个伸长角的大甲虫。吓得她一激灵,差点没扔江季映脸上。
江季映一看,以为江舒珧没看上,嘴一瘪,眼看就要哭。
江舒珧寻思这个小弟弟咋不按常理出牌,于是望着露茜求助。露茜机灵,道:“二爷,这贺礼太给力了,你大姐姐看着吓一跳,以为是铁甲小宝活过来呢!”显然露茜是知道内情的。
江季映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听到后,带着哭腔说:“天魁星不是故意咬死铁甲小宝的,季映已经回去教育过它了。这是季映去给姐姐赢的,霸虎将军可厉害了,它一个虫能打十个。”江舒珧听完虽然不明白但好歹孩子没坏心,于是点点头,望着江季映说道:“那么,不如我们叫它,叶问吧。”
九岁的江季映虽然不知道大姐姐为什么给霸虎将军改名字叫叶问,但看见大姐姐笑了,也跟着笑了。
其余大人们送的礼就是一些珠钗首饰什么的,要不说江舒珧没啥见识,其中一串琉璃珠子就是玻璃烧的。只因为古时候人们烧玻璃不容易,所以琉璃就珍贵。因为露茜和蔓泥说这个手串晶莹剔透,实在难得,于是江舒珧也觉得,这是个好东西。
就这么热热闹闹的,一家人互相打趣着用了晚膳。江舒珧喜滋滋的喝了点娟夫人酿的松露酒,,蒸馏的方法还是前任江舒珧教她的。但是江舒珧不让她外传,自己大姑娘顶半个主子,娟夫人又是个不生事的,于是只让勐州老家的人每年送新鲜松露,别的都没说。
江舒珧拿着装满松露酒的酒盅站起来,向着桌上的老小们不知道用的哪朝礼仪鞠了一躬,然后大着舌头说道:“我,殷红春,啊不对,江舒珧,十分高兴能跟你们成为一家人。从今天起,我发财就是你们发财,你们发财也不要忘了带上我。苟富贵,勿相忘。我给大家来一首,因为我们是一家人,相亲相爱的一家人,有缘才能相聚有心才会珍惜,何必让满天乌云遮住眼睛···”
江家人早已对江舒珧这样的情形见怪不怪,偶尔会从她嘴里冒出一两句清朗的调子。都不知道是哪位大家的,只觉得心意舒畅,填词也直白美好,于是大多时候都会跟着她一起哼哼。特别是露茜跟蔓泥,估计这首歌江舒珧没少唱,旁边两个小姑娘跟着边摇头晃脑边拍手,可乐呵了。
于是这天晚上,相邸热热闹闹。江舒珧最后边吐边回了自己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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