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爷怎么知道的,你认识他?”妇人有些疑惑。
“不认识,”陈忠摆了摆手,又问道,“那张三住在哪里?”
“我就说嘛,要是张三跟官府里的人有关系,怎么会连媳妇都娶不上。”
想到这里,那妇人不自主的撇了下嘴,听到陈忠问话,连忙道:“他就住在城南水井旁,这个时间应该出门砍柴去了。”
沈炼二人对视一笑,没想到这么快就找到了秦墨生嘴里所说的那名樵夫。
临走之时,陈忠又问清楚了那名妇人的名字与住处,因为到时还需要她上堂作证。
不过陈忠并没有向那名妇人道出用意。
百姓对捕快衙役都有着一股惧意,若现在就告诉她需要为一宗命案作证,说不得会适得其反。
二人很快就找到了城南的那口水井,发现张三家门紧锁,应是如那妇人所说砍柴去了。
四周除了几个老人在树荫底下下棋之外,再无行人。
两人同时纵身一跃,便落入了院落之内。
院子里堆满了木柴,三栋房屋都极其破旧。中间坐落的是起居室,左边是厨房,右边则是柴房。
三间屋子都没上锁,二人在屋内翻了个遍仍是一无所获,便将目光放在了柴房上。
推开房门,里面堆满了劈好的木柴,码放的整整齐齐。
陈忠一屁股坐在地上,苦着脸道:“找遍了整个屋子,除了箱子里的几百文钱,什么都没有发现。”
他叹了口气,“想想也是,杀人之后又怎会把凶器等物带回家中呢?”
陈忠他们在凶案现场找了个遍,也没发现凶器。
后来刘小二在水塘里找到了头颅,这给了陈忠启发,结果几十人在水塘里摸了一天什么也没找到。
最后也只能作罢。
“秦墨生买金环的那二十两银子,为何在屋里没有找到?”沈炼找遍了整间屋子也没发现银子的踪影,不由产生了疑问,“要知道,二十两白银够一家人用上一年了,这张三孤身一人,能用的这么快吗?”
“对呀,”陈忠经过沈炼的提醒,也觉得事有蹊跷,“他把钱藏在哪里了?”
在柴房踱步间,陈忠突然感觉脚底软软的。低头一看,才发现脚下踩着一些稻草。
他将稻草拨开,就看见几块木板铺在地面上,“是个地窖。”
陈忠急忙将木板移开,发现地窖并不深,毫不犹豫的就跳了下去。
“找到了。”
回到地面时,陈忠呼吸有些急促。
他将包袱放在地上,蹲下身子缓缓将其解开,双手竟有些轻微的颤抖。
“这是……”包袱打开的刹那,沈炼忍不住惊呼一声。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了开锁的声音。
“他回来了。”陈忠赶紧将包袱整理好。
回到了院子里,就看见一人背着一捆柴正推门而入。他约莫五十多岁,皮肤黝黑,一道伤疤自左眼处延伸到脖子,极为显眼。
眼前的不速之客,穿着一身捕快服,正死死盯着自己。
张三心间重重地一颤,阵阵惧意袭来,脸色一阵惨白,豆粒大的汗珠不停的滴落。
只见他将背后柴禾一丢,转身撒腿就跑。
还没跑上几步,张三只感眼前一黑。收脚不及,整个人也被撞翻在地。
一名黑衣少年,正笑吟吟的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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