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绾缨指尖掐在掌心,脸色扭曲狰狞,他对那位贱人小徒弟百般呵护宠爱,为什么就不能分一点点喜欢给她。
秦沐菡眼中的妒火冉冉,足以燎原,她接近癫狂的状态低吼:“云染月!我堂堂一个国舅府千金,这般低声下气的求你,你还想怎样!你怎样才能给我机会!你说,我哪里配不上你了!”
这般胡搅蛮缠,真是像极了景初晚。
秦家的儿女以及秦皇后与皇家结合出来的儿女,都是这般胡搅蛮缠的性子。
当年的景元昭,为了得到那个女子,也是这般不择手段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云染月已经没了耐心,手放在门上,正欲打开——
门外,忽而传来脚步声,脚步虚浮杂乱,像是醉了酒,还有两位男子的对话声:
“元章侯爷恭喜啊,后天就是你的大喜之日,如愿以偿抱得美人归,可谓快哉啊。”
“哈哈哈,”谢文泽大笑,打个酒隔,“到时候侍郎兄也一块来喝喜酒啊,大家热闹热闹。”
“哈哈哈,肯定去捧场。”
“......”
秦沐菡也听到了外面两人的对话,她狞笑,狠狠威胁云染月:“你走啊,你若是敢开门,我就立马大喊,让外面的人知道你在这里轻浮于我,到时候我名声被毁,你一样得对我负责。”
大不了,鱼死网破。
她又放软语气:“若是你留下来,我们悄无声息的,对我俩人的名声谁都能保全。”
云染月正欲开门的手缓缓放下,瞳仁深处的妖红,掠起诡异暗涌......
看云染月突然不动的身子,秦沐菡窃喜,认为他已经妥协。
她一步一步上前红唇低吟:“染月~我身子好难受,快帮帮我好嘛。”
她体内的燥热已经到了极限,若是再不与男子结合,她身子就要爆炸。
距离云染月还有半步距离,她张开胳膊,准备从背后环住他的腰——
且说御花园这厢。
筹光交错,众人畅谈言欢,倒是没注意宴会上国师大人已经离席这般长时间。
唯一注意的,是景朝暮。
在宴会上,从云染月映入她的眼帘开始,她的视线就一直注意着云染月的动静。
方才瞧见他离席,这会儿已经快半刻钟时间了,也不见他归位。
在女席位置上环顾一周,也不见秦沐菡的身影。
景朝暮顿时有些心神不宁。
她对身边的侍女耳语,去打听一下云染月的去向。
不稍片刻,侍女便回来了,附耳悄声道:“公主,国师大人方才被酒弄脏了衣摆,然后换衣服去了。”
“那位秦姑娘呢?”
“秦姑娘同样被酒弄脏了衣服,也去换新衣服了。”
“......”
景朝暮攥紧手中锦帕,莫名的,心底慌乱。
白倾尘这桌的花生米被他吃了个精光,酒水也喝了几杯,还不见云染月回来。
莫不是,云染月跟秦沐菡假戏真做了?
旋即否定了这个想法,那般如雪清傲的男子,可是片叶不沾身。
忽而。
秦沐菡的丫鬟苓儿闯入宴会,跪在空隙之地,对高座之上的弘元帝高喊:“圣上,请您被为我家小姐做主,小姐她、她被国师大人给轻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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