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的小城市街心有一个广场,广场的中心有一座公园,也就一个围起来的四合院那么大。里面零零散散的七八座建筑物,每一个都是模仿了古风格的假建筑。类似于过去有身份人家的宅院,只是迷你一点。最初是拿围墙高高的围着,周边有一点空地,空地的南边靠西一点的路开了一个民族饭庄,谁家办个酒席就是那里。靠北边的路被重新修整了一下,和最早卖货的西湖市场连上,就变成了一条最简易的商业街,北边的路口有一座四层的楼房,就是定奇常去的舞厅。东边最近在整改,挖的路七八糟的。西边靠北的这头,有几家特别简陋的铺子,萌芽一般的几天新一个的开着。
而围墙的里面但凡有一点的空地,就被租给个人,游乐的设施互相被绿化的小路隔开,一个看不见一个,电线也被拉的满地都是。想进去得买门票,两毛钱,玩设备得单独算,两毛钱也没几个舍得花的,再说设备就五六个,一个转转椅,一个充气堡,还有一个地上零星摆了七八辆小车,孩子可以坐上面开着玩的。
定奇的广告牌就在这条应该只是商业街雏形的街上,在西边靠北的这边入口处。拿四根圆柱形的铁柱子支起来,离地近五米高的长方体广告牌就立在那里。定奇先前是拉了关系,给商场里做广告,去彩印店里做一副巨大的彩印布,印上客户需要的广告样式,然后爬到广告牌上挂好,说好几天,等下一个客户签好了,再换上,就这样赚了第一桶金,可这金并没有到自己手里。
柱子最早和定奇合作才说好干这个的,柱子负责拉赞助,定奇负责跑业务。柱子和定奇俩人还坐了火车去了一趟广州,回来定奇和柱子就准备把广告牌改成电子的,而且发现广州那边发达,已经开了很多录像厅那样的地方,生意很火爆,俩人就商量的先改了广告牌,广告牌刚改好,拉了几单生意赚了些钱,还了最早立牌子的工程款,柱子就被家里安排去了国企上班,要退股,定奇没法子,找了白忠国。
自打舞厅里和白忠国熟悉了,白忠国早看出来了定奇对孙小琴的花花肠子,定奇找了个拉面馆坐下,要了壶茶,白忠国才姗姗来迟:
“忠国,来来,这边!”定奇热心的招呼着。
白忠国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叼了根烟,又给定奇发了根,才坐下。
“定奇,老板当的热血沸腾的,咋想起来我了?有啥事吧?”
“还是忠国哥明白啊,我那个老板,就是个穷壳子嘛,现在还背着债呢?”
“你不是来找我借钱的吧,我一个每天混的,跟着孙老虎吃几个闲散子而已没钱呐!”
说着饿狼一样呼哧呼哧的吸溜那碗拉面,定奇看忠国吃着,殷勤的倒了点茶水,才说:
“柱子撤股了,我俩前面寻思开个录像厅的,你知道的啊,广州那边可是遍地开了花那南方人就是不一样,脑子活的很。”
“嗯嗯,听说了,靠北那商业街不是那么多商铺,最近正开的活呢,听说街心公园也要拆了,那边以后肯定都是商铺。”
“英雄所见略同,忠国哥就是见过大世面的,和我想到一块了,可我现在转不开呢,刚改成电子牌,一天翻好几遍,我这身体不行,把元奇都拉来帮忙呢,钱就麻烦了,还想着忠国哥给想想办法?”
“我哪有啥办法,你想找铺子借钱找孙老虎去,你追人家妹妹,孙老虎又不是吃闲饭的,早知道了!”
“我追孙小琴半条街都知道了,孙老虎不行啊,一码归一码,这不想着拿广告牌做抵押,从孙老虎哪里贷点子出来开录像厅,没个认识嘛?”
“你追人家妹,你说你不认识人家哥,闹啥笑话,这钱我没有,要么你找他去?”
“那你得给我牵个线呢,生意就是生意,我跟孙小琴还没确定关系,人家也是看我舞跳的好搭个伴!”
“得得得,你别给我扯那些,你快把人家摇摸出油光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家缺油了呢!”
定奇咯咯咯的笑了半天,跟老白约好,明天就去面见孙老虎谈这个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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