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得了三无相松口,应迩便立马撒着欢美滋滋的赶到崔府去求崔子元了,他本不同意,奈何她死咬了非去不可,也只好无奈的揣着银子去找院正沈决明,他哪知道应迩和沈决明除了当初沈决明诬告应父,还有军中之时留下的纠葛,只说家中义弟会点医术,想捐个太医也算对得起家父临终所托,沈决明高兴都来不及,收了银子连人名字都没问就答应了,给了一封手书,只让他回去通知明一早来报到就是了。
结果,这前脚刚把崔子元送走,后脚杜衡就上来禀报了:“师父!师父!那林安进京了!”
沈决明将手中茶盏往桌上重重一磕变站起身来,嘶哑着嗓子道:“人呢?在哪?”
该死的!就因为这小子的胡言乱语,才害的他挨了九无妄那一剑,就算伤口治好,拿了各种各样的良药名方滋养着,勉强是能开口说话了,这嗓子却是永远恢复不了了,说话比那公鸭还难听三分!
这一剑割喉之仇,他可还没忘,他等了一个月,就等着这小子随军进了京,好趁机发作呢!
在军中,那小子有九公子护着,但在京中,可没人能救得了他!
杜衡一路跑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大喘了几口气,这才说道:“他成了崔元帅的义子,光明正大的回京了!”
“谁的义子?”沈决明闻言一愣。
“崔……崔帅啊……”
崔帅的义子,那……可不就是崔子元的义弟吗?
沈决明揣着那一包沉甸甸的银子,只觉烫手,他怎么这么傻,竟忘了先问问名字再应承!
杜衡小心翼翼抬眸看了他一眼:“师父,怎么了?”
“崔国公前脚刚走,说要给他义弟捐个太医,我这都同意了,也不知道他义弟便是那小子啊!”
杜衡眨了眨眼:“师父这有何忧心的,太医院可是您的地盘,您要是想出气,杀了便也杀了,在这京中,谁还能奈何得了你不成?可他进了太医院,您的气自可以慢慢出,慢慢玩,等什么时候玩腻了,折腾厌了,您再想法子不动声色地让宫里的主子弄死他也就是了,都不必您亲自动手。”
沈决明闻言便又掂了掂手里的银子,邪气一笑,连连点头:“好,好,是这么个理,杜衡,你可真是我的好徒弟!”
说罢,便从包里抠出一锭银子丢给他,杜衡便立马笑嘻嘻的接了。
而应迩那边,被十无尘那么一闹,她哪里还敢去住无瑕的屋子,屁颠屁颠拎了包就挤到三无相隔壁偏房去了,他院子小,又多守卫和小厮,能住人的屋子本就不多,左右无欲脾气好,便霸了无欲的房间,把他赶去无相那里打地铺了。
第二天一早起来,给三无相把了脉,确认无碍,这才背起药箱往宫中去了。
宫中有内院和外院之分,内院里自然是宫中的贵主们,而外院便设立了许多像太医一样身体健全的“男人”来担当的官职,自然在宫中也有官署,比如钦天监,侍卫所,乐府之类,只要“下班”了,就可以自由离开皇宫,当然,内院可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的。
昨天崔子元帮她弄到了沈决明那老儿的手书,只要凭此信件便可顺利进入皇城外院,万万没想到,有朝一日,竟要靠那老畜牲的相帮才能成事,应迩捏着那封信,只觉不屑又恶心。
但她与那老畜牲已在军中结了怨,要是真进了太医院,以后要吃的苦,受的委屈,再如何难咽也得笑着咽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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