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复杂吧,此事的性质就恶劣了。
首先,见同胞斗殴,一群人居然围观看戏,在上面人看来,这就是典型的心性凉薄,这说明什么?说明新港镇的教育工作不到位,连基本的同胞之间相亲相爱,相互友助的观念都没有贯彻落,朝廷不求地方做出多大贡献,但你也不能拖朝廷后腿啊,很遗憾,新港镇光荣的做了一次反面宣传,大佬们知道后能不伤心吗?你让大佬们伤心,你还想好?
其次,就算大佬们宰相肚里能撑船,不计较此事,但,新港镇的工作有没有问题,肯定有!
比如,很现实的一点,为什么事先不做好调配工作,成立一个车管所,或者车管中心,派专人负责,无论是给车编号抽签,还是遵循先来后到,或者专车专用,只要事先调配好,今天的事是可以避免的,也就不会连累那么多人糟心。
这么看来,新港镇领导班子,特别是镇长王浩,是不是失职?深追究的话,是。
所以,就看上面怎么想了。
嗯,主要看夏凡会不会大发雷霆。
现在王浩肯定是最头痛的一个,当然,钱德琨也不轻松,谁让死的是他的人呢!
想到这儿,钱德琨又在心里问候了一遍老何的全家女性。
“所长?”见钱德琨半晌无语,三个手下忍不住又唤了一声。
钱德琨面无表情,问道:“另一个人,就是那个,老…老…老张,对,他怎么样了?”
“他呀,他没事,就是手蹭破了点皮。”
钱德琨:“……那就好。”
他觉得自己应该要高兴,毕竟少死一个人,影响也会小一点,虽然他有些别扭就是。
“自个儿找地方等着,确保随叫随到,我先去跟王镇长通个气。”随口嘱咐一声,钱德琨迈步走向另一边的王浩。
此时,王浩正在听取梁山嗣的汇报,汇报已经到了后半段,钱德琨凑过来一听,梁山嗣说的虽然比他的三个手下说的更详细一些,但总体上的内容还是一致的。
“德琨来了,你应该也听说了吧。”梁山嗣的汇报一结束,王浩就朝钱德琨打了个招呼。
钱德琨点头:“嗯,听说了。”
王浩:“那你说说你对此事的看法。”
“这是一场意外。”钱德琨回答的干脆利落。
“是啊,对于这场意外,本镇感到很是悲痛。”王浩一脸认真的说道,“待本镇回府,就立刻写奏折向君上请罪。”
梁山嗣嘴角一抽,这特么的就给事件定性了,不过他也是老油子,连忙跟着道:“哪能让镇府一人担责,作为警察所长,专司治安,对于这场因斗殴引起的意外,下官难辞其咎,定当与镇府联名上书请罪。”
梁山嗣啥时候这么讲义气了?钱德琨心下腹诽,但多一个人担责也不错,他自知无法置身事外,只能点点头,跟着道:“带我一个。”
果然,王浩露出了欣慰的笑容,“程处长。”
程晓飞:“在。”
王浩:“让人收敛好死者遗体,好生保存,至于何时安葬,等上面消息。”
程晓飞:“是。”
这时,又有一群人向这边走来。
众人闻声望去,是新港镇的其他官员,以及之前在码头上送行的各方代表。
对于这些人的到来,几人一点儿也不意外,这还是第一次出人命,算是个了不得的大新闻,不过来看看才奇怪。
只是,他们来的太过齐整了一些,就好像事先约好了一样。
送行的各方代表确实是事先约好的,新港的其他官员也是约好一起来的,但双方凑到一起,确实是凑巧。
作为在场官品最高的官员,刘海亮代表后来者询问了事情的经过,然后对死者表达了一番深切的哀悼,再之后,就没有之后了,确定跟自己等人无关,各方代表顿时作鸟兽散。
而新港官员一方,则又多了一个难兄难弟。
新港夙沙盐场主管,焦伯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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