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画殊也无奈的叹了口气,神情与零儿一致,
眼看她明年便要及笄了,姨母的意思就是让她嫁给辰阳世子,那个风光霁月的男子,众人眼中的良配,无数荛州城女子的梦中情人,
可,她担心,苏苏到底喜不喜欢辰阳世子,如果有一天,她明白了什么是喜欢,到时候,会不会很难过呢?
林苏儿也觉得今天的自己委实嚣张了一把,正想看看画殊她们反应,她觉得她们一定是佩服的五体投地,没想到,却看到了满眼的担心与忧虑,
也不知道,这两人担心她作甚,该担心的是那个慕容小姐吧!
果然,林苏儿这话一出,斋中的客人与绣娘齐齐附和道:“是啊!赔钱,是应该赔钱,”
大大小小嘈杂的声音落入慕容涟的耳中,只见她面色铁青,强压住胸中一团怒火,沉声吩咐身后的家丁:“给她钱,”
众怒她压不下,这里她不敢闹,还有,这里面的女子都跟画殊一样,牙尖嘴利的,总有一天,她会报今日之仇,
家丁惶恐不已,迟迟不动,也觉得左右为难,不免为自家小姐感到委屈,
“还磨蹭什么,还不赶快给她钱,”再待下去,她这一辈子的脸面都要丢失殆尽,现在的她,只想快点离开,
林苏儿从家丁手中接过银子过后,摊开荷包,虽然沉甸甸的,但数目远远不足,随即唤道:“等一下,”
慕容涟简直忍无可忍,刚迈出的脚步微微迟疑,又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道:“又怎么了,”
“钱不够,”林苏儿坦诚说出,一字一句道,
刚才拿给她银子的家丁顿时就急了,一脸的不可思议道:“这五十两的银子可是普通人家几年的花销,你还说你们兰芳斋不是想讹人,”
画殊见林苏儿神色不耐,俨然不想与他说清的意味,便出来打圆场:“小哥有所不知,我们这兰芳斋半个时辰所赚的钱就不止于此,不信你问问在场的各位,有没有做生意的人家,自然了解其中的内幕,”
不待那家丁细问,在场的有些许人就不淡定了,义正言辞道:“我家就是做生意的,自然懂得时间就是金钱的道理,”
“是啊,是啊!”那些人看热闹不嫌事大,纷纷附和道,
慕容涟脸色已经不能用铁青来形容了,简直是惨不忍睹,她忙掩饰眼底愤怒的情绪,底气不足道:“那,那要多少钱,”
见林苏儿比了两根手指,慕容涟倏尔松了口气,无所谓道:“不过区区二百两,本小姐还能赖账不成,明天派人去我府上取便是,”
“谁说是二百两了,我说的是两千两,慕容小姐,你这眼力劲不行啊!”林苏儿清澈的眸子,是掩饰不住的笑意,
“你,你和画殊,以及整个兰芳斋的人,都要联合起来欺负我是吧,真是当我们慕容府是软柿子,想任由你们捏便捏吗?”慕容涟被气极,便什么也不顾,语气顿时变得尖锐起来,
“画殊姐,她居然恐吓我,我好怕怕,”林苏儿装作一副受惊的模样,使劲朝画殊眨眼睛,可怜巴巴的,
画殊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急忙把她护在身后,质问慕容涟道:“慕容小姐,我这小妹,不涉世事,难免心直口快,但你也莫要欺她年纪小,便恐吓威胁于她,毕竟这还在我兰芳斋的地盘上呢?”
言下之意,便是两败俱伤,鱼死网破,她也容不得任何人伤害林苏苏,
这话一出,林苏儿俨然成了最委屈之人,那些人看向慕容涟的眸子也晦暗不明,反正不太友善,
“我,我欺负于她,明明是她胡搅蛮缠,好生威风,云画殊,你还当真是能倒打一耙,手段好生了得,”慕容涟眼睛隐有泪光,目光狠厉,明显被气得不轻,
“我们兰芳斋就是这个价,慕容小姐如果付不起,可以直说,犯不着如此颠倒黑白,胡乱诬陷他人,”
这荛州城贵女的把戏也就这些,这年头,想找个实力相当的都没有,想到这,画殊便百无聊赖,索然无趣,
慕容涟已经没有脸在待下去了,咬着牙恨恨道:“两千两明日来我府上取,我慕容府不差这点钱,”
这话说完,她便拂袖而去,带着她的一众家丁消失在众人眼中,那些看戏的人仍意趣不减,回味无穷,
“苏苏,你胆子实在太大了,居然多坑了她一千两,”画殊怪嗔的看了她一眼,一脸无奈,
“算是斋中绣娘的精神损失费吧!”林苏儿嘿嘿一笑,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刚说完,林苏儿便立刻走到斋内正中央,环视着周围的客人,扯着嗓子道:“大家听我说,今天是我们兰芳斋让大家受惊了,所以今天最后的这两个时辰,所有的绣品买一送一,还有,阁内的每一位绣娘这个月多加一两银子的工钱,”
闻言,场面顿时控制不住,喧哗声骤起,人们皆是不可置信与惊呼的眼神,
最后结果就是,因为太过喧哗吵闹,引来了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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