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昀朗很贴心,看见柳儿和皇后在说话,转身带着一众太医宫女往外殿而去。
他也是一夜未眠,白日奔波,晚上也没得空休息一下,柳儿看着李昀朗的背影,眼眶发酸。
“殿下待我极好。”
秦飞羽的身子很是虚弱,同柳儿离宫时所见,已经瘦了一大圈,必定不是宫中的人怠慢,而是内亏了许多。
“娘娘,你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无事,我还想若是今日死了,太子为我守孝三年,三年内,够你生下长子在东宫稳定地位,又或者让你看透男女情爱,能彻底死心离开。城外的那块地,够你几辈子衣食无忧了。”
“娘娘,您自己身体要紧,不要说这种话。你为我筹谋,柳儿很是感激,您身体赶紧好起来。”
“对不起,朱雀,差点,让你死在了掖庭那里。世事无常,哪能万事皆按自己的心意而走呢。当年我答应你,会护这孩子一辈子的,只希望我儿子能替我守约了。明日皇帝会下旨赐婚,沈慧是太子妃的事情已成定局,不必太伤心,看在我的面上,太子也会多看重你几分,接下来的,全看你造化。”
柳儿听着秦飞羽像在交代后事一般,哭的更加伤心。
“傻孩子,对我而言,活着和死了并没有区别。”
秦飞羽说着些胡话,笑了又流泪了,柳儿轻轻给她拍着,秦飞跃慢慢地也就睡着了。
李昀朗到来,在秦飞羽床边蹲下。
“刚看你们这般,我都怀疑,你才是母后亲生的。”
柳儿擦了擦眼泪,若是可以,她还真想叫秦飞羽一声娘,可惜她不是正室。
“娘娘一直关心殿下,殿下是男子,又是太子,身边不缺照顾的人,两个人又总是碍着宫规很少相处,看着显得生分些,但是我知道,殿下关心娘娘,娘娘也很在意殿下。每年娘娘都给殿下做了很多衣服,藏在柜子里,因为针脚不好,从不敢拿出来。”
李昀朗转头看着柳儿,他的眼底已经布满了血丝,刚刚太医在劝他休息,以为他是劳累所致,其实不然,他只是很担心,很担心他的母亲,就算外界流言他们母子失和,可是那个躺在那边,瘦成这般模样的人,是他从小相依为命的母亲。
就如柳儿所言,回宫之后,因为宫规森严,他们生分了,他不知道母亲一直关心他,倍感愧疚。
“你去休息一下,明日宫宴,母后就不出席了,你在立政殿陪她。”
“娘娘说,宫宴的时候,陛下会赐婚,殿下弱冠已久,亲事是早就定下来的,殿下无须顾忌我,我会祝福殿下和太子妃。”
李昀朗只蹲了一会,竟觉得腿麻了,看着柳儿,知道她所说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心,不顾忌是真心,祝福也是真心。
“恩。那最好。”太子赌气留下这话,起身走了。
太医说皇后的情况不容乐观,皇帝今年为着皇后的身体,也是操碎了心思,如今已经打了这般地步,自然已经是认命了的,李开阳让太医不用管是不是对症,尽量拖着皇后的身子,再熬一个月,熬过了十月初十太子大婚便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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