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纮和王若弗一愣。
两人对视一眼,王若弗点点头,看向身侧的刘家的。
刘家的会意侧上前一步,行了个万福礼,道,“不敢,表少爷请问。”
盛长枫有点懵,也有点奇怪。
小娘不是说,若父亲唤她,必定是与当时那投壶比赛有关,还让他与茗儿对好口供,怎问起刘妈妈?
还有表哥,过去石狮子放不出个屁,今日怎地如此挥洒自如、泰然自若?
等不及他想明白,叶提上前半步,道,“想问刘妈妈,去唤枫哥儿时,是如何说的?”
这个问题?
盛纮、王若弗、盛长枫和刘家的皆一头雾水。
问题的目的何在?
刘家的虽疑惑,却不敢慢待,即刻回道,“奴婢去林栖阁,只同林栖阁女使说,主君大娘子唤枫哥儿有话说。”
她实话实说。
刘家的是从王家陪嫁过来的,从小到大一直跟着王若弗,是王若弗的人。
“除此外,未多说一句?”叶提又问。
“没有。”刘家的无丝毫犹豫。
到这会儿,中堂里众人依旧懵圈。
直到叶提看向盛长枫,问道,“那请问枫哥儿,从何得知我病痊愈?”
话音一落,盛纮、王若弗和刘家的反应过来。
旋即,盛纮和王若弗看向刘家的,后者直接跪地道,“主君、大娘子明鉴,大娘子如何吩咐,奴婢如何通传,不敢多一句嘴,那林栖阁的女使可以作证。”
盛纮点点头,收起锐利的目光。
他不觉得刘家的会给林栖阁的人通气。
王若弗心里明了,嘴上却道,“蠢货,你怎知人家会给你作证?”
当然,这话也就说说而已。
刘家的,她最相信不过。
说罢,她与盛纮的目光一同转向盛长枫。
如今的盛长枫不过十一岁,心性不定的少年郎,如何藏得住事儿?
更何况还被叶提这个不讲武德的打了个猝不及防。
盛纮和王若弗看过来时,盛长枫才弄明白叶提话里意思,那一脸的慌乱,根本来不及收起来。
王若弗眼睛顿地一亮,方才的猜测多了三分把握。
盛纮好歹也是数年苦读、久经官场的七品通判,会看不出这慌乱后面的含义?
他怒从心起,又不忍发作,只压着火呵斥道,“还不快快如实招来?”
盛长枫对上盛纮那喷火双眼,哪里扛得住,结巴着便道,“是,是小娘告诉我的。”
说罢,双肩颓废垂下。
只这一句,整盘事件变了方向。
盛纮有点难受地眯了眯眼。
“林小娘?她是如何得知?”王若弗率先发作,“去叫林小娘来!”
刘家的应声起身出去。
太急了!
须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这才哪到哪儿?
叶提瞧着她出声,暗暗叹气,心知这事从林小娘怕是难以突破。
林噙霜是个惯会听风使舵、谄色卖乖的角色。
刘家的已去过一次,再去只会招惹猜疑。
但凡林噙霜一伙咬紧牙关统一口径,凭着知道家里表少爷大病痊愈这一项,如何定得了她的罪?
必须抢在林噙霜前,将一切尘埃落定!
他心里有了算计,当即上前,问向盛长枫,“枫哥儿,家里有人传,说你在大姐姐聘宴上与人比赛投壶是我撺掇的,如今舅舅、舅母都在,你我分说个明白,究竟那天情况如何?到底我是否有撺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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