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17.2吨的黄金,去救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这到底是值不值?
说实在的,迪夫心里难以抉择。
若是其曾贡献巨大,那么即使花费巨大,还是十分值得去救的。
只是这杜禾,迪夫也仅仅是见过几面而已,也未曾有什么突出贡献。。
但对于他的印象,迪夫还是比较深刻的。
他的技艺虽然算不得是出类拔萃,但却是一个勤于钻研的人,在一群过得且过的浑水摸鱼老油条中,显得格外的亮眼。
而且他的胆子也足够大,否则这个火药窝点才开张没几天,还处于各式材料的准备阶段,这些材料哪怕是放火去烧,也是炸不起来的。
唯一的解释就是,杜禾的那个爱钻牛角尖的毛病又犯了,避开了他人,提前开始了实验。
这种的敢于追求真理的人才,正是目前大唐最为紧缺的。
若是就这么眼睁睁的看着他倒下了,实在是有些可惜。
听着屋外那撕心裂肺的哭嚎,迪夫感到了愧疚。
迪夫突然意识到,这个选择题为什么要自己来做?
难道不是应该交给李二去做的么?
将众人都轰了出去,屋里站着的只留下迪夫和李二两人。
“迪兄,此人伤势如此严重,莫非还有医治之法?”
看着迪夫驱散了众人,李二忽然意识到或许迪夫还有救治之法,那满脸的郑重之情,更是说明了这方法怕是十分艰难。
这还是迪夫头一次如此的郑重,李二既担心迪夫会因为施法救人而伤了自身,心里又十分的期待,于是低声地询问道。
迪夫看着李二脸上的担忧,有些感动,虽然不知道在担心什么,但总不可能是担心那见都没见过的杜禾吧。
“李兄,确实有一个救治的办法可以试一试,但能不能真的救过来却是说不好的。只是这个方法消耗巨大,需要的材料非常珍贵。”
“不知是什么珍稀药材?迪兄不妨说来听听,没准宫中就有收藏呢。”
“李兄的宫中确实是有的,所需的材料是那黄金,只是需要的多了些,只怕也只有李兄能拿得出来。”
“不知迪兄需要多少,我立马派人回去取来。”
李二松了一口气,心里有些暗喜。
迪夫却是摇了摇头。
“李兄,所需的金子有些多,怕是要上万斤重。”
“上万斤?”
李二有些瞠目结舌,沉默了。
迪夫也不说话,就这么看着李二。
李二也没犹豫多久,便回了话,声音有些发狠。
“上万斤的金子怕是运不出来的,我得亲自回去一趟才行,要不迪兄也跟着一起?”
“走吧,我跟着一起也能省点时间,只不过我不会骑马。”
“无妨,迪兄不妨与我共乘一匹马。”
既然李二下了决定,迪夫也就不在这里耗时间了,吩咐了吴松照顾着杜禾。
两人便骑马回京,房玄龄三人以及一众侍卫也都骑着马跟着。
怡然庄到宫里不过十几里的路程,一趟来回用不了半个时辰。
“迪兄居然不会骑马,这怎么行呢?改日我帮你找一匹好马,可得好好的练一练。”
也许是路上无聊,或者气氛有些沉重,李二调笑起迪夫来。
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迪夫刚才虽然面色镇定,但还是被血腥气激得几番欲呕,这很显然就是还没见贯血腥,而且连马都不会骑,以前必然是哪家的娇柔公子。
只是,迪姓却不是大姓,能有这般条件去娇生惯养的更是没有。
几番派人去查探,迪夫的来历却一直都是个迷。
迪夫却不以为然,以前的马路上跑的都是汽车,而这马又不是一般人能养得起的,除了威风与众不同,论速度和舒适度却是比不上其它的交通工具的。
“那好啊,我可是想骑马很久了,一直都没有机会。”
“迪兄这不会骑马,只怕是也很少出远门吧,我大唐国土辽阔,山河壮美,迪兄有时间还是可以到处走走的。”
“这李兄可是说错了,我去过的地方可不少,更多的虽然没去过,但也都见过。现在听李兄说起,突然觉得没能身临其境实在是一种遗憾,倒是有点想过几天就去游玩一番。”
迪夫翻了翻李二看不到的白眼,没准李二的见识还没自己多呢。
再说了,估计李二也只是说说而已,怕是不会轻易放他走的。
果然。
“确实是一种遗憾,我也一直想到处走一走,却一直没有时间。不过迪兄也不需急在一时,等安定下来了,迪兄不妨与我一起,看看这壮美山河。”
“那就等有时间的吧。”
接下来李二也不再轻易谈及这个话题,只是专心的骑马赶路。
马匹一路风驰电掣地冲进了皇宫,惊动了无数的人。
迪夫来不及欣赏宫殿上那充满了岁月感的斑驳印记,便被李二一路带到了宝库门口。
一个身着黄衣的太监,匆匆忙忙的跑来打开了门。
一下子,珠光宝气差点闪瞎了迪夫的眼。
头颅般大小,发着幽幽荧光的夜明珠,晶莹剔透,带着如同流水般翠绿的玉石,五彩斑斓,如同树一般开满枝杈的两米多高的珊瑚……
与这些的相比,黄金反而是最普通的。
好在迪夫没忘记此行的目的,仅仅是愣了一下就恢复了过来。
李二看在了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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