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耕是一个练武之人,所以每天消耗的体力特别的高,要补充的营养也就多了。
在生活方面,宫耕别无所求,那就是必须吃好的喝好的,说白了就是大鱼大肉。
这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就难了。
要知道当初他当兵的时候,同样是在海防营当兵,领着当代士兵中最高的俸禄,别人都能养家糊口,只有他勉强养活自己的,没有办法,他不吃的话,就维持不了这一身的肌肉和强大的体力。
宫耕算是知道,自己这一身肌肉和强悍的体力,是怎么来的,就是靠吃和每天的锻炼,所以才会有穷文富武之说,你想要练武,就得吃饱喝好,才能练出一身肌肉来,而且这一切,还只是最根本的东西。
这一身的本事,就是宫耕在这世生存的基础,相当于动物的爪牙,宫耕他不敢丝毫的放松,每天都是在咬着牙根锻炼,有句话叫做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一旦放松下来,手艺就生疏了。
也就是因为如此,宫家的伙食,特别的好,都是大鱼大肉,满一桌子的菜中,都是鱼肉,只有一小碗青菜。
夫妻两人的饭量,其实相当于其他两三个家庭的饭量,主要能吃的,还是宫耕,也就是因为宫耕饭量很大,所以才会专门请了丫鬟回来做饭,否则光凭胡大小姐一个人干,忙得不可开交。
因为宫耕喜欢吃鱼,无论是清蒸的,红烧的,还是普通煮的,他都喜欢吃,还有一个就是,他吃鱼吃的特别的快,有时候连鱼刺都吞下去,也不在乎,他不在乎,胡大小姐可是心痛。
自从嫁入了宫家之门以后,她看见宫耕这样,就劝他吃慢点,但是宫耕还是那个屌样,当兵时落下的习惯,现在要改也改不了。
胡大小姐没有办法,只好给他挑刺了,幸亏宫耕对吃没有什么要求,只要有的吃,就狼吞虎咽,大快图颐,这也是胡大小姐感觉到生活轻松的一个原因,看见宫耕吃得这么香,胡大小姐心里面充满了柔情蜜意,她就知道男人在外面工作,也都不容易。
胡大小姐知道宫耕其实就是一个极其刚的人,他当兵十年,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钢刀,从来不会讨人喜欢,只会捅人,现在他可是变得厉害,为了升官,他的腰也弯了下来。
也只有胡大小姐才知道他内心的孤独和苦,他经常在深夜的梦里面惊醒,自己一个人在流泪,因为他们背负着太多的责任,背负着血海深仇了。
胡大小姐她饭量也不少,但是跟宫耕相比,就差远了。
特别是最近在说保持身材,吃了一碗饭,然后就不吃了,她就帮忙把肉里面的骨头都挑出来,把肉切小块沾酱,让宫耕吃得更快,一边伺候着吃,一边说道:“瞧你那吃样,就像饿狼似的,就不能改改,都是当官的人了。”
宫耕道:“当官好,当官就可以天天吃肉。”
要知道,他在以前,全部俸禄都用在了吃去了,结果还是不够吃的,都是以大米饭为主,当然就是这样子,都已经比许多人好了,都是许多人羡慕的对象,他的许多同袍,其实都是从嘴里面抠出钱来,寄钱回家里面去,养活一家老小。
但是就是因为这样的老实人,他们拿命去换一点活命钱,最终还是死在了官军之手,死在了朝廷的手。
估计这些人万万也都没有想到,他们为了大明,转战天下,打败了无数的敌人,最终他们会以逆贼的身份死去,死后还背了骂名和污名。
死去的人还好,一无所知,无论是遗臭万年,还是青史留名,都已经是不知道了,像他们这些活下来的人,却背负着极大的责任,像他们几个,晚睡觉,其实都在枕头下放着一把刀的,就是怕敌人随时会闯了进来。
即使现在当了官,也都不例外,因为他们对当官的,也都不信任。
胡大小姐道:“你可真的下血本,这样的宝贝,都献给了郑国泰,居然没获得什么好处。”
宫耕道:“怎么会没获得好处?以后谁还能离开了咱,如果现在王保要动咱们,且看郑国泰他会答应不?”
胡大小姐说道:“这倒也是,你在外面勾搭的是哪家女人,如果看了,干脆开脸扶正,抬回家里面,堂堂一个官家,这样子搞,会被别人笑话的。”
她其实又是在旁敲侧击了,不过这也不是什么稀奇事,这时候的正房大妇,为了家里面开枝散叶,帮丈夫在外面娶小妾,也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胡大小姐就是有感宫耕火力强大,有时候都受不了,如果有个姐妹分摊一下火力,未尝不是好事,但是这姐妹必须是一路人,因为他们身的秘密太多了,如果被别人知道,这就不好了。
所以他们也都定下了规矩,那就是宫耕的书房和房间的卫生,都是由胡大小姐来打扫,两个丫鬟,是不允许进入这里的,其实就是怕她们的秘密外传。
宫耕说道:“瞎说什么,哪里有什么女人,现在那么忙,怎么会有这种闲情逸致。”他怕胡大小姐多想,所以他把今天救永宁公主的事情说了出来。
这倒令胡大小姐惊奇不已,她道:“永宁公主她长得漂亮不,其实说起来,她也是一个苦命的人。”
两夫妻一边吃饭,一边说着一些话,倒也其乐融融,吃完了饭以后,宫耕就进入了书房,开始处理公务。
书房只是一个名称,只是他工作的地方,里面虽然都有许多的书,但是宫耕勉强只认得字,是没有闲情去研究诗词歌赋,这时候他手下的得力干将张顺也都来了。
张顺进来以后,先行见礼,然后说道:“大人召小的来,有何吩咐?”
宫耕的书房,只有几个人能进来,那就是胡大小姐、张顺、马怀仁等人,他们的丫鬟都不允许进入,其实里面也都没有机关重重,也都没有什么金银财宝,主要就是他们谋划大事的地方,怕外传了出去,这就不好。
宫耕说道:“本官想到了一种办法,没有什么把握,你去负责帮做一些试验,收集相关的数据,还要搞清楚怎么干,才做得好,事关重大,你必须派出亲信人或者亲自做,不可假手于人,必须要保密,如果泄露出去,定斩不饶。”
宫耕吩咐以后,张顺没有任何的犹豫,连忙说到:“遵命。”
虽然以前他们是同胞,是兄弟,但是自从跟宫耕混的那一天开始,就定下了名分,那就是跟着他混,宫耕就是老大,其他都是小弟,现在老大吃肉,小弟喝汤,早就定下了名分。
所以张顺对于宫耕的吩咐,没有任何的犹豫,直接的就答应了,因为他也都明白一点,跟着宫老大混,才有肉吃。
以前混了十几年,都混不到一个出身,每一天都是饿着肚子去拼命打仗,只有跟着宫老大在做事,不单只做官,风生水起,还挣了不少的钱,张顺对于目前的生活非常满意,也知道这一切就是宫耕带着他们闯出来的,所以对于宫耕,他是崇拜到了极点,言听计从。
既然宫耕吩咐他这么干,他没有任何的犹豫,也不问为什么这么干,直接执行就好了。
经过这一系列的事情,宫耕成为他们当之无愧的领袖和老大,当初海防营的军官也就是如此而已。
胡大小姐是宫耕十分信任的人,两夫妻同床共枕,如果都还有什么秘密和猜忌,那就没法活了,这一个家庭就经营不下去了,对于宫耕的安排和命令,张顺不敢问,听完了以后马就去执行,但是胡大小姐却十分的好奇,她说道:“你让张顺干这些事情干嘛?有何用意?”
宫耕说道:“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你确定想知道。”
胡大小姐不以为然的说道:“在王保那里,我们就是逃犯,抓住了也就是砍脑袋的,有什么好怕的。”
这也就是事实,虽然他们表面是官员,是贵妇人,但是也是逃犯,如果落入了王保的手中,估计也都摊不什么好下场,所以别看胡大小姐现在官太太的派头,但是每天也都早早起来,不是做早餐和早点,而是跟着宫耕一起习武。
他们也是随时保持着精锐的状态,随时能战,战之能胜,这样才能保命。
其实这也是他们在蓟州逃亡以后,一直的生活习惯,即使现在进入了京城,当了官,并不觉得就是安定了下来,也都不会消除了危险。
所以他们称得是枕戈待旦,宫耕道:“以前我在一本古书看到,天的雷电,含附着惊人的力量,如果用麻绳,是可以引导这种力量,如果可以把这种力量引为己用,可以为我们创造很好的形势。”
胡大小姐道:“自从你当官了以后,就学会说话一半一半,云里雾里的,你瞎说什么,倒是全说出来,否则我都不明白。”
宫耕摸着她脸蛋儿,说道:“不明白更好,这一切只是出自一种构思,必须证明可行,才可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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